没想到,下一刻床上的人就睁开眼,然后她的手也被抓住了。
“你干什么?”萧执不悦地瞪着陶桃,她不好好在那边的榻上休息,跑到他这里来做什么?
陶桃尴尬,使力将自己的手从萧执的手中抽出来,“没什么,只是想起来今日还未给你请脉,刚刚想替你把脉看看罢了。”
“就这么简单?”萧执狐疑,他总觉得陶桃的目的没有那么简单的样子。
陶桃忙不迭地点头,“当然,我除了给你把脉之外,还能做什么?”
“比如,趁本王睡熟,偷偷爬上床。”萧执板着脸一本正经。
陶桃无语,说得跟真的一样,原来她在萧执心里是那样的人?
“王爷想多了,我既然答应了你不会上,那便不会上。”陶桃故作冷笑,然后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看萧执现在的模样也不像是有问题的,算她多心吧!
萧执冷哼了一声,也不说信没信陶桃说的话。
只是没一会儿,萧执的呼吸便再次平稳了下来,显然是没把陶桃当成威胁。
陶桃躺在榻上,却眼睛圆睁,丝毫睡意都没有。
果然还是不够累吧?
要真是累了,她就应该是跟萧执一样的,躺下即睡。
“啊,长夜漫漫,啥时候能到午夜?”陶桃低声抱怨了一句,随后又将折腾陶元志的法子翻来覆去又想了一遍。
终于,在陶桃把那些法子想了十遍之后,时间差不多了。
陶桃当即起身过去,毫不客气地将萧执叫醒,“起来,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你下回叫人能不能声音小点儿,本王不是聋子。”萧执深呼吸,她到底知不知道突然提高音量叫一个人是能把人吓死的?
陶桃无辜地眨了眨眼,“王爷胆子这么小的吗?我还以为王爷胆子大得很呢。”
“这是胆子大不大的问题?”萧执没好气地拨开面前的人,就刚才那种情况,即便是胆子再大的人也别想稳得住!
陶桃讪讪地摸了摸鼻尖,“成吧,是我的错,下回不这样了。”
“哼!”萧执勉强算是满意,起身穿上外袍。
半刻钟后,两人走出王府,上马车往大理寺去。
大理寺的监牢里,一无所知的陶元志这会儿睡得正香,丝毫不知道危险正在朝自己逼近。
毕竟是尚书大人,虽然杀妻罪名是成立了,但他头上的乌纱帽还得皇上亲自发话摘了,他才算不是官身,可以随意对待。
现在的陶元志,在监牢里住的是环境最好的一间,晚膳时甚至还有酒有肉。
大理寺寺卿并不知道陶桃今晚的行动,监牢这边也不知道。
他们到大理寺,进去刷的是萧执那张脸。
进去后,他们甚至是没让监牢里的衙役跟着,而是将他们都给打发了出去。
监牢里静悄悄,正好适合干坏事儿。
于是,萧执就眼睁睁看着陶桃变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本王明明没见你准备这些东西,它们现在是哪儿来的?”
“哪儿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们能派上用场就行,阿执你别说话,瞧好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