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疾?
陈山眉峰一挑,那不就是病痨?
要知道,得了病痨的人,这世上基本就没有能活下来的,最重要的是这个病他还会传染!
陈山忽然有些庆幸他还没跟这人同桌一起吃饭,只用了酒,应当是不会有被传染的风险。
不过,这美人离这男人这般近,又是日夜照顾的,怕是现在早就一起染上了。
这么想着,偏偏陶桃这时候觉得嗓子有点痒,便咳了咳清嗓。
陈山脸色瞬间就变了,惊恐且可惜地看着陶桃,好好的一个美人,就这么被糟蹋了啊!
“陈少爷脸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难看?莫非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陶桃眸底飞快地划过一抹意外,他刚才不还好好的?
等等,他不会是误会什么了吧?
陈山勉强稳住自己,“没有,只是突然想起来我今日出门急,有件事儿还没办完,这一桌酒菜我已经付了银子,几位可以慢慢享用,我先走了。”
不等几人反应,陈山迅速起身要离开,他来时多得意,现在走时就有多狼狈,连他那些还定着的随从竟是都不管了。
陶桃本想故技重施,把人留下来的,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萧执摁住了。
“他们的主子已经走了,给他们也都解开,让他们走吧。”萧执使了个眼色给陶桃。
陶桃:“……”
成吧,萧执这一会儿一变的,她得习惯。
思及此,陶桃将一个小瓷瓶扔给凌子越,让他去给陈山的人一一闻下。
“凭什么是我?”凌子越不满地瞪圆了双眼,并不想接陶桃朝他扔来的瓷瓶。
可惜,陶桃的准头准得可怕,即便是他没有伸手去接她扔过来的瓷瓶,但那瓷瓶仍旧还是精准地被扔进了他的怀里。
陶桃无辜地眨了眨眼,“你看看这里还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吗?”
“……怎么没有?!”凌子越磨了磨后槽牙,那不是还有萧执呢?
就算戚音是女子,不好上前去办这事儿,那萧执不是在呢?为什么他不行?
萧执淡漠地瞥了凌子越一眼,“你让我去?”
想清楚他是什么身份,桃桃又是谁的媳妇儿了吗?
凌子越噎了噎,他仿佛从萧执那双淡漠的眼睛里解读出了点儿不可思议的东西,让他直接无话可说。
这里他们三个是一块儿的,就只有他是个外人,陶桃不挑他动手才怪了。
“还不快去?再不去人都要走远了!”陶桃好笑地催促,既然都已经想明白了,那现在怎么还杵着不动呢?
凌子越黑着脸,他不想动,可萧执就那么淡漠的盯着他,他能当看不见?
只怕是他现在当做没看见,以后吃不了兜着走的人就变成他了。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得识趣一些,凌子越深吸一口气,只能手抓起瓶子,起身朝陈山那些随从走去。
他心里不爽,动手的时候就恨不得能将瓶子怼进陈山那些随从的鼻子里。
陈山随从最后尽管是能动了,但也都全部苦不堪言,那瓶子里的味道可一点儿都不好闻,乍闻到的时候他们险些就将隔夜饭给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