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滥用权利,将一个无辜的人给抓起来了呢。
不愧是坐稳了青木县县令的男人,事到临头了,还能如此镇定。
陶桃一瞬黑起了脸,不善地瞪着陈涯,“你不知道你儿子都做了什么?”
“山儿虽然顽劣了些,但他是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的。”陈涯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甚至面色都不改半分。
“顽劣了些?你管他强抢民女这事儿只是顽劣了些?”陶桃不可思议地瞪圆了双眼,这是一个父亲该说出来的话?
她现在总算是知道陈山的无法无天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了,这明摆着就是家里放任不管后的结果!
“你是?”陈涯皱眉不悦地看着陶桃,他跟齐王说话,这个女人哪儿来的资格插嘴?
陶桃气笑了,扬眉给萧执使了个眼色,“王爷,问你呢,我是谁?”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齐王说话?!”陈涯自觉良好,甚至还想上手拽住陶桃,让陶桃跪下认错。
陶桃眼疾手快地避开了陈涯的手,她看傻子似的看着陈涯,“你脑子看起来好像是不大好使的样子,这个青木县县令的位置你是怎么坐上去的?”
“本官乃是靠真才实学当的这青木县县令!”陈涯还想再动手。
可惜,下一刻他就不其然的对上了萧执的目光,他伸出去的手下意识地收了回来,总觉得自己这手要是不收回来,很快就会没了。
萧执淡漠地从陈涯的身上收回目光,“陈山对本王的王妃出言不逊,陈大人觉得本王应该怎么惩治他合适?”
“这,这不能吧?齐王殿下莫不是在开玩笑?”陈涯心下一沉,忍不住多看了陶桃一眼,人的确是长得挺美的不假。
等等,这是那个传言中嫁给齐王冲喜的尚书之女陶桃?
传言这陶桃脸上有一道丑陋的伤疤啊,可眼前这个脸上什么都没有,这齐王不会是随便找了个美人给他儿子下套,让他儿子傻不愣登地往里钻吧?
“敢问齐王殿下,齐王妃现在何处?”
“你瞎啊,本王妃现在不就站在你面前?!”陶桃白了陈涯一眼,这人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傻?
在这屋里头,能跟萧执待在一块儿的女人,除了他的王妃之外,还能有谁?
陈涯脸色僵了僵,不解地呐呐:“可,可齐王妃脸上不是有一道难看的伤疤吗?”
“青木县离上京也不算远啊,陈大人的消息怎么这么不灵通?”陶桃危险地眯了眯眼,一个能跟二皇子搭上线的县令,他的消息能是闭塞的?
绝对不可能,若是闭塞,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装的!
陈涯羞愧地挠挠头,“说来不怕你们笑话,我每日管着这青木县的事儿,上京那边好多消息,我还真是不知道。”
“小小青木县,真不至于你说的那么忙碌,你怕不是忙的是怎么替你儿子擦干净屁股吧?!”陶桃尽挑难听的话说,试图惹起陈涯的怒气。
这人一生气吧,有些话就会一不小心秃噜出来,陈涯心思再是深沉,那也不可能是例外,就看什么才能激起他的怒火了。
陈涯很快明白过来陶桃的用意,心下觉得好笑,但面上没显露出半分来,这时候上当他就输了。
“王妃说笑了,山儿行事是荒唐了点,但还没到需要我亲自替他收拾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