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殿下,这水至清则无鱼,微臣到底是在替谁办事儿,齐王殿下不会不明白吧?”陈涯索性直接表明身份,他相信齐王自己心中应该明白。
就算是他在皇上那儿再受宠,他也不好参与皇子之间的夺嫡之争。
说难听点儿,今日他敢对青木县出手,那么之后他再遇见其他皇子的手下时,必定也一样要出手才行。
这样一来,时间久了,他在皇上那儿拥有的宠爱,一定会减少。
齐王这么聪明的人,不应该会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送客。”萧执转身背对着陈涯,就像是没听见陈涯方才口出的威胁是什么似的。
陈涯还想再开口,却话还未出,面上先逼上来一人,对他抬手作势——
“请吧,陈大人。”
陈涯噎了噎,眸光中也有些惊疑不定,他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齐王还这般,莫不是他根本就不在意自己在皇帝那儿的宠爱会不会减少?
不,不可能,齐王现在靠的就是皇帝的宠爱,才能凌驾于其他人之上,他怎么可能不在意?
难道,这一切都是做给他看的?
“陈大人,不要让小的动手,否则您面上会很难看。”侍卫不耐地警告。
“哼!”陈涯瞪了侍卫一眼,方才拂袖转身离开,“齐王殿下,不论如何,微臣都希望您能想清楚利弊再行动。”
萧执不为所动,等人走远了,陶桃叫他,他方才回头,眸光深邃不见底。
“你说,他来这一趟,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目的?”陶桃可不信一个能掌控青木县这么久的县令,会不知道什么是藏拙。
陈涯不仅是不藏,反而还有点像是迫不及待显摆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违和。
“目的无非就是两种,一想让本王看在二皇子的面子上放过他们,二是让本王知道他是二皇子的人,想对他动手的时候都先掂量掂量。”
投鼠忌器,萧执勾唇冷笑,陈涯还是不够了解他啊,他这辈子就没有对谁投鼠忌器过。
陶桃撇了撇嘴,“这人心眼子还真是多,几句话的功夫都不知道他用了多少心眼。”
“管他用了多少,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便是全身上下都是心眼,那也别想能逃脱罪罚。”萧执直勾勾地看着陶桃,“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证据。”
“只要证据齐全,二皇子就算是再恼火,那也得把这口气往肚子里咽!”
陶桃赞同地点头,“要动就动得他无话可说,如此就是谁来也别想挑出错来,不过这个陈涯瞧着也是个心狠的,不得不防他狗急跳墙。”
“你说得对。”萧执点头让陆铮带着陈山下客栈地窖藏起来,这陈山还挺重要的,不能让他被灭口了。
陶桃想起陈山陈涯父子的不同,突然开口问:“阿执,你说有没有可能,这陈山根本就不是陈涯的亲生子?”
“何以见得?”萧执意外,没想到桃桃会思路清奇,想到不是亲生子这块上来。
陶桃嗔了萧执一眼,但还是乖乖解释道:“你看啊,他们两人之间,长得根本就没有一丝相像之处,哪家亲生父子会长的一点儿都不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