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r World(“以后你只能在主卧。”...)(1 / 2)

沈言礼在盛蔷下车的时候也没松开手,将她打横抱起,一路往入户电梯的闸门迈。

车子迸起利落的上锁声,长灯在两人的身后骤鸣,光线直直射过来,在灰白地面上拖曳起长长的影子。

盛蔷稳稳当当地半依偎在他胸前,有些疑惑,“你非得这样抱着我?”

“不然呢。”沈言礼对怀中女孩的各处早已熟稔不已,单手略略收紧,她便顺着力道捱得更近。

“你不嫌重的啊。”盛蔷轻声提醒他,“会累的,你……要不放我下来?”

“不。”沈言礼直截了当地拒绝,继而低下头来,敛眸觑了她一眼,“我媳妇儿,哪重了。”

话落,他手臂稍稍用劲,复又往上掂了两掂。

很是轻松无比的模样。

可就是这般模样,让盛蔷觉得他有些欠揍。

掂起就算了,掌心还非要贴在她起伏之处的侧边,若有若无地摁捻一番。

待到电梯入户停留在S层,盛蔷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里的楼层用的是英文字符,以此来作每一层的代表。

南槐这边的公寓,是沈言礼之前尚且准备筹建唯盛航空之时,利落购入的新住处。

相比京淮那边的构造,还要来得偌大和宽阔些。

原先沈言礼就给盛蔷预留了空间,以待她从法国回来后,两人一并住着。

过去求学的日子里,盛蔷其实很少回国。

南槐这边更是第一次来,眼下进了玄关,女孩拍了拍沈言礼,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沈言礼很快便拎来了一双新的女士拖鞋,年轻的男人略略弯腰,半蹲下来要给她换,盛蔷也没拒绝。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对于彼此之间很是熟悉。虽说中途的几年位居海峡两岸,可每每相处之时的习惯历经时光的打磨,早已深入骨髓。

“总算是用上了。”

听到他骤然出声,盛蔷低头,目光落在沈言礼清劲的脊背之上。

“什么用上了?”

沈言礼这会儿正堪堪握住她的脚踝,长指轻轻点了点,“拖鞋。”

盛蔷被他挠得痒,略略往回缩,反而被桎梏得更紧。

女孩垂眼望向他,迎向沈言礼意味不明的视线。

他眼眸末梢狭长,嗓调缓缓,“知道这是什么拖鞋吗?”

不等盛蔷回应,沈言礼慢悠悠地补充。

“女主人的专属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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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蔷好不容易才挣脱开。

沈言礼略略笑了下,松开她细嫩的脚踝,略直起身来。

还没等他吩咐安置,沈言礼的手机骤然而响。

他偏过头接起,视线却未曾远离盛蔷。

这样的档口,女孩趿拉着绵软的拖鞋,视线朝着公寓内的四周逡巡了一番。

熟悉的跨层构造,成片透亮的落地窗。

这个点儿稍晚了,夜景明光而燃。

窗外路灯连成泛泛的亮,星火棋盘般分布。

整个城市好似都被拥在了怀中。

待到打量结束,盛蔷也在心中有了一层模糊的概念。

沈言礼的喜好一如既往,这边……简直是京淮那边的翻版。

等到她看完再转过身来后,映入眼帘的便是沈言礼探过来的手臂。

他还在和电话那端交涉,不知道聊了什么,朝着她看了过来。

“你同城送的行李到了,直接让人送上来?”

“哦对,你不说我都快忘记了。”盛蔷点头,“当然要了,那里面都是我的衣服。”

不过………

“电话怎么打到你那儿去了?”

“傻吗。”沈言礼反手扣过来,在她脑袋上轻轻地敲了下,“之前我给你订的机票。”

难怪掐点这么准。

他啊,刚刚好就在那个时候,从京淮赶回了南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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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礼去拿她的那些行李了,盛蔷奔波整天,又被沈言礼摁着在停车库里造作。

眼下疲乏宛若潮涌,干脆就去了浴室泡澡。

大概是计划着要她来同住。

这儿的设施相比以往算是彻底敞开了的设计,除却衣帽间那边的梳妆台,浴室里还特搭了完全相同的布置。淋浴区旁边便是一面由上至下覆盖整面的落地镜,顺延着大理石踩砖往内走,入目则是功能齐全的按摩浴缸。

此时此刻,浴缸里面已然放好了水,缓缓地盈出漾着。

应该是提前便定了时。

盛蔷稍微冲洗了下,抬腿便往浴缸里迈。

汩汩而来的水雾拂上女孩的面颊,连带着她柔腻的身子彻底湮没在漂浮的泡沫里。

还没泡到一半,她耳尖微动。

很快便察觉到了沉静之余的O之声。

沈言礼没有敲门,径自推门而入。

夏季,室内憋闷不已。

墙上因着浴缸水汽缭绕的缘由,壁面凭白地涔了层凝雾。

而顺延着略敞着门缝而来的细微凉意,径自裹成细细的一缕吹过来。

“喂!”盛蔷面颊被透得粉粉的,说话的嗓调儿也很没有说服力,“……你进来都不敲门。”

沈言礼应得很快,“我们俩住的地儿,敲什么门。”

顿了顿,他的视线直晃晃地撂过来,“再说了,你全身上下我哪儿没看过?”

“………”

情景不同,相应的动作施展肯定也不同。

那能一样吗。

好比现在。

盛蔷默默然,身子略微下滑,往浴缸的内里埋得更深。

沈言礼倒是没去管她这些自以为的小动作,将几片轻薄放在了旁边的挂架上。

“这都是从你行李箱里拿的,我大致翻了下。”

盛蔷顺着他的动作往那边看,触目便有些了然。

她应了声,随后开始赶人,“别管我了,你今天就不累的吗。”

沈言礼没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他长腿稍迈,略跨上来几步,侧身略倚坐在浴缸的边沿处。

目光也紧跟着往下落。

一分一寸地移过。

女孩儿发尾稍湿,面若桃花,粉颊似水。

细长的颈子处露出半边小巧的锁骨,眸色比在水面漂浮着的泡沫还要纯净几分。

耸伏而起的软雪则是隐在了水面之下。

只露出沟壑一角。

沈言礼的打量丝毫不加掩饰。

盛蔷觉得自己被他看得,宛若透视,几欲能烧出个洞来。

沈言礼单手搭在膝盖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他喉头微动,好半晌才开了口,“你还要泡多久?”

“我……反正挺久的。”盛蔷抬眸看了他一眼,建议道,“你要是想洗,去楼上的那一间。”

沈言礼听了却是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