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渺宗的护山大阵可是老祖亲手布的。”上官路沉思半晌,呢喃道:“但愿那个阵法跟西陵瑶那孩子无关,本座是想得到那本笔记,可也绝对不想因此惹上那种境界的存在,果然这天下的好东西都不是轻易能够得到的。”
“请师尊三思。”仲行再次开口,“咱们没必要趟这淌浑水。”
“你懂什么?”上官路发了狠,“只要能得到那本笔记,本座就愿意冒这个险!去!把那个孩子叫来,本座要亲自问问她那枚丹宝到底还在不在!”
上官路这头已经下了决心要与西陵瑶为难,可西陵瑶对这件事却完全不知情。这几天,她用了一日时间在洞府外头安了一道石门,石门没有任何机关,就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将门堵住,出来时去需要她用手去推。
那重量放在别人还真推不动,但对她这个天生神力之人来说就算不上什么。
这几日,她已经把归元心经第一层的口诀记下,每天都会运转灵气在体内做足五次大周天,再按着归元心经去一步步修炼。
今日,归元心经第一层瓶颈隐有松动迹象,就要突破,却听洞府外有人声传来,是在喊她:“瑶师妹在吗?”
西陵瑶轻轻皱眉,她记性一向很好,这声音记得,是上官路身边那个很懂阵法的弟子,仲行。
可仲行来找她干什么?
终于,西陵瑶还是跟着仲行出了洞府,一路往上官路的洞府行去。她问过仲行上官路叫她过去的原因,仲行的欲言又止让她生了警觉,此去定没有什么好事,可是能不去吗?估计不能,偏偏她师尊庄妙又闭了关,以至于求救无门,她可没指望那两个师兄师姐会出手相助。
上官路此人很看重颜面上的事,不仅保持了仙风道骨的外形,就连这洞府都开得像仙境一般,里面甚至有云朵飘着,让人一进去就有一种心旷神怡之感。
可是这种心旷神怡却让西陵瑶觉得十分虚伪,她站到上官路面前,挥手想把飘荡在眼前的云朵散去,可那云朵却根本就无视于她蕴了灵力的这一挥,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上官路哈哈大笑,“若是凝气修为的小辈都能一挥之下就散去这呼天云,那老夫这么些年可就在这云朵上白费了心思。小辈,今日叫你过来是有一事要与你证实。本座问你,当日在西陵家的试炼场上,你得到的那枚丹宝灵符,可还在?”
本就满布了警觉的西陵瑶在听到“丹宝”这两个字时,全身上下所有的防御细胞立即被全部唤醒。她下意识地后退,冷冷地盯着那上官路,冷声问:“上官长老缘何有此一问?我的法宝在或不在,不需要向您汇报吧?难不成您是看上了我的丹宝,想要抢夺?”
上官路失笑,“我抢你的丹宝作甚?本座结丹后期修为,你那丹宝再厉害,于本座来说也是无用的。只是你那丹宝与一名修士的失踪有关,你若拿得出,此事自然翻过不说。可你若拿不出,那无疑是坐实了残害他们的罪行,本座可是要清理门户的。”
“清理门户吗?”西陵瑶再后退一步,沉声开口:“上官长老是以什么立场来清理这个门户?你既不是宗主也不是我的师尊,就算要清理门户也轮不到你。更何况,单凭一枚丹宝就定我的罪,长老是不是太武断了些?”她一边说一边留意四周,只见出洞府的路并没有被堵上,也不见四周有阵法之类的阻碍,她想离开易如反掌。
西陵瑶知道,上官路这是想要杀她,她不傻,一个结丹长老不至于与她为难,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人在搅和着,而这人,多半就是那二伯西陵元飞了。
只是上官路绝不会在自己的洞府杀了她,但她也不能不跑,因为很多时候,不死比死还难受。她受够了前世被关在实验室里的日子,受够了被关押起来的岁月,不管前世今生,但凡能跑,她就绝不允许自己再次陷入那种境地,
西陵瑶开始快速后退,同时一拍储物袋,再不多想,直接就把那条遮天链给甩了出来。
遮天链一出,立即围在她的四周将她保护在内,运着灵气的后退一如脚下生风,眨眼间就退到了洞府门口。这时,就听洞府外有人失声尖叫——“小贱人!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