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堕凡?难不成是……问鼎?
他害怕了,无论是堕凡还是问鼎,那都是一句话就能将他灭杀的存在。没想到西陵家这个全五行灵根的丫头,居然有这种大能之士伴在身边,早知如此,他是说什么也不会追出来
堕凡,问鼎,那人究竟是哪个门派的家伙?
他来不及再多想了,总觉得对面那张妖孽般好看的男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将他这条残命给收走。他必须要保住命,他必须得拼上一切先把命给保住。至于那个全五行灵根的丫头,他早晚都要弄到手,再亲手将其炼化,炼出五行精华,补他所有的缺损。
四皇子再不多等,强忍着元神撕扯的疼痛,翻手从储物袋里摸出一枚玉简来,再一咬牙捏碎了去。然后,整个人随着那玉简的粉碎一并消失,渣都没剩。
西陵瑶看了看身边妖孽,心下也是在猜测对方修为。虚空子曾经说过,像这种能做到言出法随的修士,修为至少也得是堕凡中期以上,甚至若想效果再好一些,那就得是问鼎修士才能干得出来的。那么,眼前这个人,他的修为到修是堕凡,还是已达问鼎呢?
“你不是凉国修士。”她平静地开口,叙述着一个事实:“凉国高阶修士我就算没全见过,可基本也都有一定的了解,你绝不会是他们其中的一个。当然,天罡这么大,凉国之外还有那么多国家,还有那么多宗门家族,天下大能倍出,别说是堕凡,就是问鼎也是有几个的。我无意关心你从哪里来,也不想知道你到锦县、到了我西陵家祖宅究竟所为何事,我也不想打听你到底是什么修为。但我必须告诉你,今日就算你不出手,那区区结丹巅峰的四皇子也伤不到我,所以我不会领你这所谓出手相助的恩情。”
妖孽男子闷哼了一声,有些不太乐意,“自己明明连结丹都没结成呢,还吹牛说那人伤不到你,真是死要面子。罢了罢了,我挺大个人不跟你这种小女孩一般见识,刚刚那人是捏碎了个传送玉简,人已经传送回老巢了,你暂时安全。”
她再次纠正他:“我本来也安全。”
“行。”他认命地点头,还随口说了句:“打头回见面我就发现你这丫头挺虎,今次再见,发现你果然是虎。”
她听力不错,挑着眉问了句:“听你这话肯定是以前见过我了,你到底什么时候见过我?”
“我什么时候也没见过你!”妖孽说得斩钉截铁,“你记住,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今晚这绝对绝对是第一次!”
“那行吧!”她无意与他多言,“我现在要回去了,至于你是回去继续听墙角,还是要往别处去,那都是你的事。咱们就此分道扬镳,后会有缘就有期,无缘那就就此别过永不相见了吧!”她冲那妖孽挥挥手,“拜拜。”
妖孽愣了愣,看着她坐在纸鸢上晃晃悠悠地走了,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想了想,还是从后面追了上去,也不打扰,就默默地飞在她身后。
西陵瑶并没太在意,毕竟这人若是想回去继续听墙角,的确是该跟她走一个方向的。但这人明明能飞行得更快,却选择一直走在她后头,这个就不太能让人理解了。于是她开口问道:“你一直跟着我干什么?”
那妖孽这次回答得到是挺老实:“当时咱们听的是两个人的墙角,打跑一个不是还有一个么?你大半夜的就这么回去,万一另外一个为难于你,我也好能给你搭把手。”
她无奈:“我连刚才那个结丹巅峰的都不怕,还能怕个结丹后期的?再说,那个到底是我祖父,这两日下来他也没少在我跟前吃亏,不至于大半夜吃饱了撑的与我为难。”
“那可不见得。”妖孽也有自己的分析:“还祖父,那叫什么祖父?为了一己私利能把亲孙女往外送,任由他们炼化吸食,这种人你还称他做祖父?万一他要是跟你翻脸了呢?别总说你不怕这个不怕那个的,除非你告诉我你有什么依仗,要是能让我放心了,我便让你一个人走,如何?”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大为不解,“我说你这个妖孽是不是管得太宽了?就算我有危险,那又关你什么事?咱俩也不过就是萍水相逢,充其量就是有个一起听墙脚的经历,还不至于交情好到足以让你以那么高的修为来给我当护卫的份上吧?”
妖孽不说话,神色执拗。
她再劝:“我知道你是个热心肠的侠士,好意我心领了行吗?你就别跟着我了,该干嘛干嘛去好不?”
妖孽还是为为所动,继续跟。
她急了:“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倔呢?咱俩才认识多一会儿啊?你是不是博爱啊?就本事大任性也不至于任性到这种地步吧?你要实在觉得余热没地方发挥,明天你去大街上扶老奶奶过街道好吗?别可我一人祸害行不行?怎么就相中我了?”
妖孽看了看她,憋了老半天,终于说出自己的一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