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惊,他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真的打算在今晚把我给杀了吧?他们能有这个胆子??
我觉得我顿时有些慌张,刚想开口继续说些什么,便感觉到一块硬邦邦的东西猛地拍在我的脑门上,我有些晕晕乎乎的,眼前多了好几道重影,感觉像是块砖头?
阿生见我还能动,又是一砖拍了下来。
这次我终于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正身处在一个小黑屋里。
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空间,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烟酒味,耳边传来一阵一阵爆粗口的声音。
“妈的,3个A豹子,哈哈哈,老子全吃啦!”一个声线很粗的汉子兴奋地喊道。周围又传来一阵沮丧的呼声,和一阵阵后悔莫及的声音。
我心想我这是在哪?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我想要睁开眼睛,但是眼皮依旧很重。耳边除了这些赌徒兴奋的吼声,还有一个较为青涩,熟悉的声音。
是阿生,他好像在跟谁讲电话。
“是,那个家伙我们已经抓到了。”
“放心吧白哥,他跑不了的,这个地方没人能找得到。”
“嘿嘿,知道,我们会处理干净的,今晚,这个小子死定了!”
我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阿生他们果然是想要杀了我!
不过他在电话里喊的那个白哥是谁?学校里姓白的不多,能让我想到的,阿生能喊他哥的,也只有可能是白仓了。
难道阿生和白仓勾搭到一起去了?
阿生似乎已经挂断了电话。我终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我想要去揉一揉还在发疼的脑袋,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完全全被绑住了,胳膊根本动都动不了。
“叔,他好像醒了!”是阿生的声音。
叔?他叫谁叔?
我想要说话,却发现嘴里被一团臭烘烘的抹布给堵住了,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我的脑袋看着天花板,无法动弹。这时候,一个胡里拉碴的大叔将头伸到了我的上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本来以为,老蛤蟆会是我这辈子见过长得最丑的人了。没想到,居然还会见到比他还要丑的。
是的,眼前这个大叔,几乎就是照片贴在床头就能让你避孕的类型。我看见他的脸,晚上吃的晚饭都差点没一阵翻滚吐出来。
这是一张极其丑陋的脸,胡渣将一整个下巴围成一圈,和老蛤蟆一样坑坑洼洼的痘印,脸上的五官几乎是扭曲的,我只能用“扭曲”这个词来形容,这简直就不像是一张人的脸,长得基本上就跟畜生似得。
我吞了一口唾沫,强忍着喉咙里不舒服的东西。
眼前这个大叔笑了,笑容让他显得更加狰狞:“小伙子,终于醒了?”
我又“呜呜”了两声,丑陋大叔摆了摆手,说:“给他松绑,反正在这儿他也跑不了。”
阿生将我身上的绳子解开了,我的手脚终于得到解放。我一把将塞在嘴巴里的破布拽了下来,忍不住干呕了两声。
借着这个机会,我才开始用余光观察起这个房间来。房间内的光线有些昏暗,只有屋顶一盏摇晃的吊灯在支撑着这个屋子的光亮。屋内摆放着四五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都摆着一堆扑克筛子之类的东西。桌子旁边坐着的有学生,比如阿生他们,也有成人,光着膀子抽着烟,像是一群赌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