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已经给了药给老爷子,若是按时服用,林氏的中风定然能痊愈,就算不能痊愈,也不至于突然就死了。
“我去宋家看看。”她起身道。
柳扶音点了点头:“你去看看你爷爷也好。”
她这身子骨,过去了只怕更雪上加霜。
宋轻叫了岳红绮出来,两人直奔宋府而去。
宋府最近可谓波折不断,前段时间宋玉的灵堂才刚刚拆下来,现如今又挂上了白灯笼。
门口往来进出,已经有不少亲朋好友前来吊唁了。
宋合志披麻戴孝,正在门口迎接宗亲族老。
一看到宋轻出现,顿时瞪圆了眼睛,气急败坏地道:“你这个害死老太太的罪魁祸首,你竟然还敢出现在这里?!”
害死老太太的罪魁祸首?
宋轻转过头,问岳红绮:“他是在说我么?”
岳红绮点头:“是。”
宋轻顿时高高地挑起眉来,想明白了一件事。
她就说,她娘亲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这么清楚宋家这边的事。
只怕是有人,特意把流言蜚语全传到了她耳朵里的。
而自己从自家娘亲那里听到这些消息,势必会上门来探个究竟,那正好了,宋家这边,早有人等着她自投罗网呢。
毕竟,老太太的死,得有人背锅啊。
果不其然,宋合志的一番话,叫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宋轻身上。
宋合志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道:“是,我知道,老太太喜欢玉儿更甚过喜爱你,你心里不平衡也是应当,可老太太平日里待你也不薄,你也不必下这般狠手吧!”
几个宗亲族老听到这话,忙问道:“此话怎讲?”
“难道老太太不是病逝,而是被人陷害的?”
宋合志哭诉道:“前些日子,老爷子兴高采烈地从外边回来,说是宋轻给了她几颗药,定能治好老太太。可就连大夫都说治不好的病,她一个小姑娘这么可能有办法?”
“果不其然,几颗药下去,老太太没多久……没多久就去了啊!”
宋合志直接坐在地上哭了起来,那叫一个情真意切伤心极了。
宋轻却没空欣赏他这么拙劣的演技,直接往灵堂而去。
宋合志连忙爬起来,怒声道:“宋轻,你生前把宋家搅个天翻地覆也就算了,现在老太太尸骨未寒,你连她的葬礼也不放过吗?”
宋轻漫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压根儿没把他放在眼里。
她命令道:“撬开。”
岳红绮直接拿出一把匕首,便开始撬起了棺材。
见过胆大妄为的,却没见过这么胆大妄为的,竟搁人灵堂上要撬人棺材!
“也太不像话了!”
“看来这宋轻着实桀骜,传言非虚啊!”
“宋轻,我等以族老宗亲的名义,命令你,立马出去,不得叨扰逝者清净!”
族老宗亲?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宋合志添油加醋地道:“各位族老,宋轻本就不是宋家人,又已经搬离宋家,自然是不会将诸位看在眼里的。”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有没有王法了!”
“快去城主府,请裁刑司的人过来!”
然而一群人在一旁叫嚷,却连一个肯上前阻拦的人都没有。
岳红绮撬开棺材上的棺钉,手掌一拍,打开了棺盖。
眸光落在里面的时候,却是一惊:“主子。”
宋轻看着棺材里林氏的尸骨,也骤然敛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