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右感觉自己小腿肚子都开始打哆嗦了,连忙地摆手解释道:“爷,真没拿您的东西,这香囊,这香囊是青草给我的!”
凤玄墨能认得出来,确实不是同一个,毕竟阿右也不可能从他手里拿到东西。
但是一看那针法布局,几乎可以肯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甚至是香囊中的东西,都同样放的是银霜草。
一时气着气着,反倒笑了。
“那丫头,还真是敷衍。”
叫他说什么好。
把香囊丢回阿右的手里,他扬唇,笑容里若有深意:“收好了,别拿出来弄丢了。”
阿右跟了自家爷那么多年,如何不知道这表情意味着什么?
连忙地将香囊贴身收好:“爷放心,以后我都不会再拿出来了!”
至少不能当着他们爷的面再拿出来了,毕竟,他们爷也是要面子的!
为了将功补过,阿右连忙地将这几天在曲阑院的情况汇报,说到余衡时候,更是咬牙切齿。
“那个姓余的小子公然登堂入室不说,吃饭的时候还一直偷偷瞄向宋姑娘,明显的居心叵测,意图不轨!”
“余衡?”凤玄墨有些印象,“就是那个送小猫的?”
阿右重重点头:“就是他!”
宋轻的宠物叫小白,却给余衡送的那只小猫取叫大白,听这名字就像是一对似的。
凤玄墨低眸敛神,略一思索:“我记得,之前独山丽家送过一块金丝楠木的锦绣屏风?”
阿右道:“是的。”
“可带来了?”
“带来了。”
“打包好,”凤玄墨起身道,“给宋家送礼去。”
江幼卿一听要去宋家,恨不得举起双手双脚:“我也要去!”
他早就想去小轻轻家蹭吃蹭喝了!
阿右记下了,又问道:“那用什么名义比较好呢?”
总不能无缘无故地送人礼物吧。
凤玄墨瞥了江幼卿一眼,道:“就说江老师嘴馋厨王手艺,回来之后,朝思暮想,念念难忘。”
既然是去人家蹭饭的,那送些礼物上门,也说得过去吧?
江幼卿:“……”
他太不容易了!
……
曲阑院里。
柳扶音看着送来的金贵礼物,有些受宠若惊:“这怎么好意思,这屏风也太贵重了。”
虽只是个屏风,可光是那底座的金丝楠木就价值不菲,更不要说那两面绣工的绣面,只怕比那底座更贵。
柳扶音初到平安村的时候,身上拮据,也曾做过一些绣活儿去卖,认得出这屏风的价值,怎么也不肯收。
凤玄墨微微一笑,温文尔雅:“若柳夫人觉得过意不去,不如多留我们吃几顿饭,不胜感激。”
江幼卿也在一旁疯狂地点头:“没错没错!”
要是能天天来这里蹭饭吃,那他也就不计较三爷拿他当借口的事儿了。
柳扶音顿时笑了起来:“这有什么,我还巴不得你们常来呢。”
江幼卿连忙道:“那可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们来多了,您可不要嫌我们烦。”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留下来吃饭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儿。
正说着,青草过来,给两人行了个礼:“我家小姐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