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这才抬脚,把人放开。
“蒙大哥!”岳红绮顿时心急如焚地冲了过去。
蒙幸看到岳红绮的瞬间,挂着血的嘴角扬了起来,一把将人搂在怀里:“绮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江幼卿在一旁暗戳戳地瞪着那家伙,如果目光如刀剑的话,那他这会儿都快把人捅七八个窟窿眼儿了。
不是说相爱相杀吗?
狗屁!
岳红绮对他可从来只有杀,啥时候这么在意过?
他对自家三爷道:“三爷,我觉得这家伙瞧着就像那天刺杀我的那个刺客!”
凤玄墨抬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阿右奇怪地问:“江少爷,你不说刺客易容了,你也不确定吗?”
怎么又突然确定了?
江幼卿挑了挑眉梢:“你懂什么?这就叫,男人的自觉。”
许不空在一旁听乐了:“江大少爷,不能因为他跟红绮关系不一般,您就瞎说啊。”
谁看不出来他这会儿在气头上啊?居然连男人的自觉都来了,还能更扯一点吗?
“哼!”江幼卿鼓了鼓腮帮子,别过头去,懒得跟他们多说了。
不信就算!
岳红绮等蒙幸缓了缓,这才问他道:“蒙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蒙幸转过头,冷森森的目光落在凤万伦跟凤万山的身上,这才开口道:“我见你进入城主府之后迟迟未出,便想要进来找你。可是他们却把我抓到地牢里,让我冒充什么山匪签字画押!”
此后发生了什么,他便什么都记不得了。
可在场的所有人,已然将所有事情经过了然于心。
凤玄墨敲了敲桌沿,声音冷肃地问:“你们兄弟二人,可还有什么说的?”
那敲击桌沿的声音,一下一下,仿佛敲击在人心上一样。
凤万伦顿时一拱手,狡辩道:“三爷,你莫要听他们的一面之词。定是有人利用摄魂针操纵他来刺杀您,事情败露之后,又想栽赃陷害我们兄弟。三爷聪慧绝顶,定能看破敌人挑拨离间之诡计!”
这话说来,倒是他们倒打一耙,诬陷他们了?
蒙幸恶狠狠地“啐”道:“你们两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就算是要当刺客,也会先杀了你们!就是你们,当初就是你们杀了合阳村的男女老少,你们两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合阳村……
这三个字,让凤家兄弟心头一个“咯噔”,跳了跳。
“你们是……”
不可能,当年的一切都处理干净了,不可能有人知道的。
蒙幸眯着眼,目光带着冷沉色彩:“呵,我们?我们就是当初合阳村的人,是见证你们屠灭村子的证人!”
凤万伦险些没站稳,被凤万山给搀扶了一把。
岳红绮转身,看向凤玄墨,目光沉沉如深渊:“三爷,您说过,会让冤屈得以昭雪。如今屠灭合阳村的罪魁祸首就在这里,你是不是也该替我们讨回公道了?”
能当一城之长十几年,凤万伦的心理素质不是吹的,几乎不过片刻就已经思虑好说辞。
“三爷,当年合阳村全村之人都是因为鼠疫而死,卷宗上皆有记载,怎么能说是被我们屠灭的呢?”
“再者,此事发生在十五年前,看这两人年岁皆不大,就算真是合阳村人,只怕也还没有记事,被有心之人挑拨,也是极有可能的!”
蒙幸怒声道:“那润玉养颜膏的配方呢?你们若是没杀人,又是从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