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儿耀宗奉命剿匪,却才出城不过一日,就被人斩于马下!我,我,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断掉了。
宋轻着人出门去看,许不空去瞧了一眼,进来“呜呜呜”一通比划。
程进仪看不懂,问宋轻:“他说什么?”
宋轻道:“他说程管家悲伤过度,昏厥过去了。”
程进仪的脸色更黑了。
着人将程管家扶下去休息,等人醒来之后,下人过来回禀,说程管家浑浑噩噩,怕是已经伤心糊涂了。
程进仪听到这个消息一言不发,只是整个脸色黑沉如铁,有些惊怒交加。
他是自己亲自选的当家人,可他就是这样回报他的?
好,好得很!
剿匪的人选没有了,程管家那模样,恐怕也已没有再管家的能力。
程进仪沉默了一晚上,第二日把程子扬叫了过来,把令牌交给了他。
“我现在只能信你了,你不许动你弟弟,听清楚没有?若敢背叛我,我会把你千刀万剐!”
“是。”
程子扬恭敬的领命出去,下的第一道命令,便是将程子潇跟他那群蠢蠢欲动的幕僚扣押起来。
而后开始解封所有地方,对程家展开地毯式搜索。
只是一天一夜,依旧没有结果。
夜里。
凤玄墨来见了宋轻,宋轻忙问他情况如何。
他摇了摇头,显然并不客观:“程管家不肯开口。”
他们拿住程耀宗威胁他,他也只肯交出管家之权,不肯透露其它。
其实在他答应程进仪派自家儿子去的时候,心里就已经预感到后果了,并且也做好了舍弃自家儿子的打算。
他对虽程进仪有些寒心,但是几十年的忠心耿耿,不是那么容易攻破防线的。
对于心志坚定的人,就算用真话水也没用。
所以,他们只能靠自己。
宋轻搞不明白:“他到底能把人藏在哪儿去?”
这程府里里外外都快被他们掘地三尺、翻个底朝天了。
而她这几日一直跟程进仪待在一起,也并没有听到他提一句关于她娘亲的情况。
至于外面人汇报进来的消息,她也一字不落,全听在耳里。
他程进仪怎么就那么放心地她娘亲,是觉得关押她的地方,绝对不可能被人找到吗?
凤玄墨略一思索后,对她道:“你多多留心这个屋子。”
宋轻皱着眉摇头:“这里我跟许不空已经找了无数遍了。”
可凤玄墨却道:“以程进仪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事物超出他的掌控之外的,一旦失控,他便会心绪不安寝食难安。所以他在意的东西,都定然在他掌控之内。”
而程家四处都被找过了,排除全部不可能,那剩下的,便是最大的可能。
宋轻眯了眯眼,若有所思。
却听这时,屋内传来一声冷冷的质问:“你在跟谁说话?”
程进仪的声音!
他不是已经睡着了吗?
而且她给他用了药,应该是绝对不会醒才对。
宋轻看了眼凤玄墨,似在问他:怎么办?
凤玄墨却坦坦荡荡地抬步走了进去:“是我。”
话音一落,那手便在程进仪眼前一挥。
这娴熟的抹除记忆的手法,看得宋轻眼皮子一跳。
“当初在明山学院藏宝阁,你就是这样抹掉我记忆的?”
凤玄墨笑了笑:“翻旧账可不是什么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