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转过头来,随口道:“这是他自己做的,假装找高僧开过光,然后高价卖给其他弟子。”
若是她记得不错,这符之前还叫“逢考必过符”。
荣文柏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干巴巴地道:“那什么,天上神明那么多,多拜拜,总归是有好处的嘛。”
这话一开口,倒是叫顾倾夜“哈哈”大笑起来。
他靠在扶手上,单手撑着头,妖魅得不像话:“娇娇,你要信神信佛,还不如信信我。只要你开口跟我说几句好听的话,就算是凤三爷输了,我也一样跟你把名帖找回来,怎么样?”
说完,目光灼灼地看着宋轻,等她的回答。
荣文柏听着,心头大喜:“还有这等好事?”
于他而言,说几句好话能费得了什么力气,可是却能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要是让他说,他光是说贺词就能不带重复地说一个时辰!
转过头,他也看向宋轻:“轻爷,要不你就,服服软?”
宋轻缓缓地眯起眼睛,只淡淡地扫了过去,就好像带着刀子要杀人一般。
荣文柏瞬间一个多说,顿时就闭了嘴。
娘也,这表情,简直跟三爷的一模一样!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宋轻眉尖一挑,有些凉凉地看着顾倾夜,惜字如金地道:“想都别想。”
如果刚开始顾倾夜这么说,她说不定还会为了省下更多麻烦,昧着良心说上几句。
可现在凤玄墨还在那幻虚钵里跟比拼着魂识,她现在妥协,岂非已经认定了凤玄墨会输?
不管输还是赢,不管要做什么,她都要跟他站在同一阵线上。
若不然,凤玄墨那醋坛子,必然又会泛酸了。
顾倾夜听着宋轻的话,“哈哈哈”一阵大笑,倒是没恼。
他喜欢的就是她这股子倔强劲儿。
有些人骨子里有骨气,但是没那实力,就像是那些饭都吃不起的人,还要誓死保护贞洁一般。
对他而言,没有实力捍卫的尊严,那就是个屁。
而人若有了实力,便有了嚣张的资本,说“不”的权力。
他喜欢的,向来都是那个小小年纪就敢来他地盘上闹事的少女,而不是因为一点利益便低头的庸俗女人。
“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出来?”
最沉不住气的是荣文柏,他已经不止一次地问这句话了。
江戈冲着他摇了摇头:“稍安勿躁。”
高手过招,你来我往,招招都致命,招招都注意。
若是一下子结束,反倒不是什么好事,时间越久,至少证明,凤三爷并没有轻易地被打败。
宋轻喝了杯水,眼也没抬,却道:“他们,比我们跟沉不住气。”
他们,指的是天下第一庄的众人。
而最沉不住气的,是跟长得一模一样的销骨。
他心里焦躁不安,有着跟荣文柏一样的疑惑:“怎么那么久?”
若说这世上有谁最了解自家大哥的实力,那必然非他莫属。
整个五洲大陆里,能够打赢他的,绝对一只手都数不出来。
怎么面对着一个后生晚辈,竟耽误那么久的时间?
就在众人窃窃私语的时候,幻虚钵缓缓地打开,“嗖”地一下,便缩回了正常大小。
而坐在钵下的两人,缓缓地站起身来。
销骨急切询问:“谁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