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柔自嘲一笑,“是我自作多情了,是我活该,喜欢上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
尉迟青崖心里堵得慌,深呼吸。
端木柔站起来,凌乱的发丝遮住半边脸,笑着,心痛着,任由眼泪滑落,“既然没爱过,就忘了吧,当做从来没认识过,也从来没说过那些话。”
听到这话,他的心莫名的难受,恨不得堵住他的嘴,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闭嘴,闭嘴!”尉迟青崖低喝一声,一脚将脚边的凳子踢飞出去。
啪啦!
撞碎了对面的一个展架,东西摔碎了一地。
谁都没看见,一个小瓷瓶被摔得粉碎,里面白色的粉末蔓延在空中,细小的看不见。
尉迟青崖抓着她的肩膀,情绪很激动,“端木柔,怎么可能当做没认识过?那些话,你知道带给我多少不安吗?你怎么心安理得说这话?”
端木柔被他吼得耳膜刺痛,痛哭,“那你想怎么样?我都要你忘记了,能不能忘掉,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你这个混蛋!”
尉迟青崖双眼通红,低头吻住她大闹的嘴唇,把她拉在怀里,收紧手臂,啃咬着,恨不得把她给咬死。
“唔唔……混蛋……”端木柔惊恐的捶打着他的肩膀。
尉迟青崖仿佛看不到她的害怕,闭上眼睛,火热滑进她的檀口,笨拙的啃咬着,两只手在她后背磨砂着。
端木柔一双水眸,瞪得很大,脑子还在当机中,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这是第二次亲密接触了,比第一次来得迅猛,不知道他是在发怒还是怎么。
她的身体被禁锢的死死,没有反抗之力。
尉迟青崖的手在她浑身点火,一只手捏住她的软绵,来回变换形状。
“恩……”端木柔嘤咛一声,双腿发软,不知道为什么,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浑身开始滚烫起来。
不是正常的反应。
究竟是怎么回事?
尉迟青崖忘情的吻着她,嘴唇开始往下移。
端木柔的脑袋开始晕乎乎的,手不由自主的想攀住冰凉,她实在太热了。
两人由生涩、被动,变得主动,各自寻找着冰凉。
尉迟青崖打横将她抱起来,将她放到床上的时候,一直如连体婴儿,没有分开过。
纱幔掉落,一件件的衣服被甩出来,柔媚的浅吟传出来,没一会儿的时间,半透明的纱幔,透出两人旖旎的姿势。
吟哦声、撞击声和嘎吱声,交织一片,一室的春光。
不知过了过久,终于云歇雨息,所有的声音静止。
端木柔看着躺在旁边睡着的尉迟青崖,眼泪滑落,心里十分复杂,咬了咬唇,抱着被子要起身。
浑身被碾压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适应之后,慢慢起身,下床穿好衣服。
在去拿剑的时候,瞥到地上碎裂的瓷瓶,终于知道她们为什么会情不自禁。
这是酒馆的房间放的合欢散,没想到阴差阳错的……
端木柔的嘴角晕开一抹苦笑,转身就走,大概是舍不得,走到门口顿了一下。
尉迟青崖,从此我们就各不相见了吧。
端木柔捂着嘴,忍住全身的疼痛,跑出了酒馆。
尉迟青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戌时。
他环视了房间一圈,意识回笼,脸色一白,吓得从床上跳下来,被冷风吹得颤抖几下,赶紧拉过被子裹住身体。
一朵鲜艳的红梅,暴露在视线中。
尉迟青崖瞪大眼睛,“靠!”
他怎么会把端木柔给……
真是该死啊!
尉迟青崖极其烦躁的拍拍脑袋,裹着被子在房间踱步了好多圈,凳子都踢碎了好几根。
转了一圈,突然看见那个瓷瓶及剩余一点的白色粉末,气得跳脚。
心里真特么不是滋味!
他竟然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怎么对得起麦麦!
“啊!可恶!”尉迟青崖坐在床上,大叫一声,郁闷之极。
端木柔沿着小巷子,跑了很久,眼泪都快流干了,身体实在痛得受不了,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歇气。
“混蛋,混蛋!”端木柔擦着嘴,抬起的手臂,露出刺目的红色印记,气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端木柔捂着脸,蹲在地上哭了好一会儿,瞥向旁边马棚,手腕一动,剑气横飞,缰绳断裂,飞身坐在马背上,往黑夜里,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