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1 / 2)

第7章

似是感应到她的目光,袁溯戳斯础

两人的目光一撞上,周蓁蓁有些被吓到了,连忙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大佬看不见我,大佬看不见我

她的反应,袁溯吞袅颂裘迹鲜端

这是他第一次到庐江来,并不为外人所知,且因为不想被打扰,他用的还是母姓。袁溯患堑盟怯写蚬坏馈

看到这么多人在,蔡彤脸一白。对于曾老夫子,她知道她外祖母这两天已经让人备了礼给他赔礼道歉了,等她二舅回来,再去请一请,这事就基本能过去了。

她玩这一局,甚至到后面拿话故意往周蓁蓁的痛处踩,就是想试图激怒她。她这表妹敏感易怒得很,这么明显的缺点,她不想利用都不行。

她只是想让曾老夫子见识一下周蓁蓁无理取闹揭斯底里的一面,然后厌屋及乌,进而更加厌恶周宪,然后给她表妹施加压力而已。

却不料她表妹没被激怒,反倒胡搅蛮缠说出那样一番诡辩的话来。

现在的情况她明显玩脱了,想到这,她不由得气闷地瞥了一眼负责悄然开一道门缝的心腹丫环,怎么那么蠢?

站在门外的曾老夫子忍不住冷哼,“强词诡辩,真是有辱斯文!”

周蓁蓁:

看来曾老夫子对他们姐弟意见很大,休养了几天,他身上的伤貌似好透了?不能啊,她下手有多重她是知道的,没个十天八天的好不了。也真是好笑,她不去找他的麻烦,他倒是带伤上阵来寻她的不是了。

对曾老夫子这将倒大霉的人,周蓁蓁没有半点同情,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那日他带伤离去,之后就没再回来上过课,怕是要待她家做足了姿态,他才肯回来。

但周蓁蓁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替周宪换老师了。他不回来正好,可以说,不教周宪,损失的决不会是她家!

就她所知,教导她家周宪,曾老夫子不仅能得一笔丰厚的束,逢年过节,还另有谢礼。特别是每到年关,她外祖家还会悄悄送一笔银子给他当谢礼。

可曾老夫子呢,端着她家的饭碗,却对任务对象横挑鼻子竖桃眼的,轻则言语折辱,重则罚跪打板子。前者为常态后者少,所以他们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周宪又是那样一个敏感且需要引导的孩子。在那样的情况之下,可不就阴奉阴违敌对他,甚至和他对着干吗?

圣人言有教无类,好的夫子,能做到因材施教,但曾夫子就是个顽固派,性子偏激得很。只能说,天资聪颖且乖巧听话的学生才能令其满意。

周蓁蓁很难忽视一脸义正辞严地盯着她看的曾老夫子,看他这样,今天怕是难了了?呵呵,真当自己是哪个牌面上的人呢。若非他当年侥幸教出一个榜眼,准确来说,他是沾了人家榜眼大人的光了,一沾就是十几二十年。

但这些年,他老人家也没少打着人家的旗号行事,这老本他吃得够够的了,人家榜眼大人的家人也早就不耐烦被他吸血了,正准备收拾他呢。

罢了,看在他一副风烛残年又即将大祸临头的份上,周蓁蓁大方地不与他计较。

再者,在这一行青年才俊跟前呢,她觉得她的形象还可以挽救一下的。

其实周蓁蓁心里的真实想法是,哪能一开始就呛上呢?这样有理都变无理了。只希望他不要见她不吭声就甩袖而去呀。

他果然没让周蓁蓁失望,曾老夫子继续数落她,“亏你也是读过一些闺训训诫的,却为了一己之私,巧舌如簧,诡辩夺理,真真是有辱圣听。”

呵呵,她苦中作乐的一番话,被曲解成这样?还上纲上线了。

周蓁蓁感觉自己日了哮天犬。

但随即她笑了,她有辱圣听,那他的行为又是什么?

“曾老夫子,我且问你,何为君子之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又当何解?您这样,也有违君子所为吧?”

周蓁蓁这话没错,不仅曾老夫子,甚至连眼前全部的人都骂了进去。

“是门自己打开的,又不是我们扒开门要听的。”有书生咕哝。

但在场大多数人都是读圣贤书知道廉耻之辈,不由得摸摸鼻子。

周蓁蓁的话,噎得曾老夫子瞪大了眼,他又不好说自己是被人邀请过来的。

“路见不平众人踩,真真是好竹出歹笋,你和你不学无术不懂得尊师重道的弟弟一样,就是周家四房的耻辱!”

周蓁蓁眨眨眼,骂吧骂吧,骂到她不得不还嘴,且看她揭他一层皮下来!

他身后的学子也皱眉,觉得曾老夫子的话过了。

“老先生,您吃瓜不蘸酱,那是您的事,但别人想怎么吃,你也管不着对吧?”

“你怎么吃我是管不着,但你得瓜的方式就有待商榷!强扭而来,我不能让那么好的一棵苗子毁在你这等粗鄙女子之手!”

哟,知道得还挺多。原来如此啊,她当为什么呢,这曾老夫子一个劲地追着她喊打喊杀,固然有他看不顺眼自己的成分,原来还有帮蔡家出头的意思在里面呢。

但是为什么呢?周蓁蓁琢磨,曾老夫子是个老顽固,想请他帮忙并不容易。而且,有她周家和她外祖家这么多年的投喂,曾老夫子不缺银钱,想用钱收买他可能性很低。

不为财,那就是为名了。人一旦在哪里获得过好处,就容易再走原来的路。曾老夫子最为得意的一事,不就是教出了一个榜眼吗?他因此风光了多少年啊。蔡谨又是一枚读书种子,你说他会不会心动?

周蓁蓁猜得不错,她大姑确实是以让蔡谨拜曾老夫子为师为条件,才说动曾老夫子的。

如果今天一切顺利,蔡彤能以刚才提到的两个小条件说动周蓁蓁主动退亲的话,那么让蔡谨拜曾老夫子为师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就是个挂名师傅。曾老夫子想吸蔡谨的血,还要等等呢,况且前面还有个榜眼大人顶着。这事怎么看都挺划算的。

“曾夫子,你真的完全了解其中的内情吗?就妄加评判?”

“有什么内情,都大不过人家不愿意!非你几句诡辩就能圆过去的。你这样的心性,周家让你识字就是个错误,倒不如目不识丁一辈子来得好,也省得利用圣贤书上的知识为非作歹。”

周宸的脸色很难看,曾老夫子这样数落一个姑娘太过了,更别提被数落这人还是他堂妹!

“你说我诡辩,为了一己之私,巧舌如簧,诡辩夺理,有辱斯文。你现在何尝不是为了自己的一丝喜好用言语来羞辱我,对我恨之欲其亡?”

曾老夫子被她的话气得瞪大了眼睛。

双标狗,瞪她做什么,难道她说错了吗?

“您这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原来曾老夫子您是这样严以待人宽以待己的先生呢。”

她是强词诡辩了,那又如何?语言本就是利器,用语言文字捍卫自己的权力利益,谁有本事谁就用呗。

更有甚者,书生夫子,靠的就是一支笔杆子和一张嘴,他这话说得自己好像没有为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利用语言文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