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涧珀跑了好一会儿,才跑到大路上,她找了个隐蔽的大树后面,在树后从空间取出了她那辆古董吉普车,放到大路上。
从这里是能看见前方的空中弥漫不散的烟雾,但是看不见火光,林涧珀觉得丫头口中的林场,应该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
林涧珀上了车,在大路上开了一阵,开始看到有撤离群众陆陆续续地地走在大路上。
突然,人群中窜出一个人,站在马路上拦住她的车,给她吓了一跳,林涧珀赶紧刹车。
拦车的是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
他见林涧珀停下了,赶紧凑到林涧珀驾驶室的窗前:“解放军同志,您是去救火的吗?能带我一起过去吗?比我自己走还能快点。”
林涧珀看了看从她车边走过的人群:“你们不是撤离的群众吗?你要回火场?”
那个男人点点头:“对,刚刚征人去挖防火沟,我犹豫了没敢去,现在越想越后悔,我想为国家尽我的一份力!”
林涧珀:“那你上车吧,我带你过去。”
林涧珀边开车边向这个男人询问情况,交谈中得知,这个男人叫刘大强,是离林场最近的一个村子的村民。
林涧珀:“这火是怎么着起来的?”
刘大强:“听说是有人在林子里抽烟,太缺德了!本来扑火队已经把火都扑灭了,结果一刮大风,这火也邪性,不知道从哪又烧起来,还越烧越厉害,已经烧了三天了,还没停,这不,快烧到村子边上了,就让我们撤离了。”
车子顺着大路拐了个弯,已经能看到不远处冲天的火光,看不出林场有多大,因为前方浓烟密布,快要看不清方向,同时空气中还弥漫着烧焦什么的味道。
刘大强突然喊道:“我们村子烧起来了!”
林涧珀顺着刘大强的视线看了一眼,这个村子紧挨着密林,村里零星的庄稼,和两间茅草搭建的平房,正在燃烧着。
突然,有一头黄牛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差点撞上林涧珀的车,她紧急踩住了刹车,黄牛也贴着车门边奔了过去,牛角给吉普车擦出了一条长长的划痕。
刘大强:“这是我们村的牛!同志,我得先回村里,把牛棚里的牛放出来!要不全都得烧死了!”
林涧珀把车停在路边:“我跟你一块去儿!”
刘大强马上开了车门跑下去,林涧珀跟着刘大强在村里躲着火源,左绕右绕,终于跑到了牛棚前面。
牛棚挨着燃烧中的密林很近,栅栏后方已经着了起来,里面浓烟滚滚,栅栏大开,里面已经没有牛了。
刘大强:“有人把牛放出来了,咱们也赶紧跑吧。”
刘大强转身就跑,林涧珀却觉得牛棚里好像还有什么动静,她喊住刘大强:“等等,好像有个人倒在里面了!”
烟雾太大,刘大强看不清楚,但是他相信穿着解放军装林涧珀,回头就又往着火的牛棚里冲。
林涧珀赶紧在刘大强后面,从空间掏出两个防毒面具,她拉住刘大强:“把这个带上!防烟的!”
刘大强看了看防毒面具:“这啥玩意啊?这么吓人,我不要。我不怕烟!”
说罢,刘大强再次往牛棚里跑。
林涧珀见他执意不要,只好快速从空间抽了一条毛巾,拿了一瓶水出来。把水倒在毛巾上,浸透毛巾,塞给刘大强。
林涧珀:“那你用这个湿毛巾把口鼻捂住,猫点着腰进去,烟有毒,尽量不要吸进去。”
刘大强把毛巾捂在嘴上,弯着腰往牛棚里钻,林涧珀也套上防毒面具,跟他一起进了牛棚。
牛棚很大,从林场吹过来的烟,熏得刘大强直流泪,他捂着嘴瓮瓮地说:“人在哪?”
林涧珀带着防毒面具,面具眼睛的部分是玻璃片,不会被烟雾影响,视线比刘大强好一点,她很快看到地上躺着的人。
看着好像没有烧伤,林涧珀推测他可能是吸入的烟太多,被熏晕了。林涧珀赶紧把手里的那个防毒面具给他套上。
林涧珀喊刘大强:“在这呢!咱俩赶紧把他拉出去!”
林涧珀和刘大强合力把牛棚地上躺着那个人拉了出来。
林涧珀又把刚刚给那个人套上的防毒面具摘了下来,以便他能顺畅地呼吸到新鲜空气。
刘大强看着躺在地上的人:“村长!村长!”
这位村长年纪看起来不小了,头发已经半黑半白,脸上的皮肤也皱皱巴巴的。
林涧珀把自己的防毒面具也摘了下来,看了一眼周围,烧起来的农田和茅草屋比刚刚多了。
林涧珀:“赶紧走!先到大路上再说!”
林涧珀帮刘大强把村长扶到他背上,刘大强背起村长,快速跑出了村子,回到大路上的吉普车旁边。
林涧珀刚打开车门,想把村长扶到车上,村长在刘大强后背咳嗽了两声,睁开了眼睛。
林涧珀对刘大强说:“先把他放地上歇会儿,车里空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