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的很快,半天后,两人便顺利到了皇宫。
可是迟应暂时没力气走下去。
他并不晕车,但是马车在山路的颠簸并不是汽车火车能比的,一路上他的胃都是一阵上蹿下跳,除了刚开始时他还有心思对沈妄上下其手,在那过后,他就彻底没了精神。
马车停下后,迟应的脸色又青又白,活像刷了层釉似的,沈妄担心地问:“有没有事?还能走路吗?”
迟应强硬惯了,顺口回:“没有,走吧。”
沈妄满脸不信:“你确定?脸色都成这样了,别逞能。”
“没事。”
迟应为了表达自己无碍,直接先一步从马车上跳了下去,结果胃部就是一阵翻江倒海,好像肠子被扯到一起似的,他忍住强烈的不适,咬着牙站直。
何其有幸,他还能体验晕车的感受。
“咦?”驾车的玄鹤从马上一跃而下,走了过来,“怎么了?公子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玄鹤想伸手扶住迟应的肩,结果他的手刚刚伸出来,就被紧随其后的自家陛下一巴掌打了回去。
沈妄皱着眉说:“你走你的。”
然后他一把将迟应打横抱了起来。
玄鹤:“……”
真闪瞎眼了。
迟应被沈妄一路稳稳当当抱到了寝宫,留守的侍卫见陛下带了个陌生人回来,都有些愣神,而且还是以这种姿态。
这个架势,如果这不明显是个男子,他们都快怀疑陛下是从外面拐了个美人准备纳后宫了!
迟应感受到了周围人火辣辣的眼神,他称不上在意,但也不能完全当看不见,更何况今非昔比,沈妄现在并只不是一个普通高中生。
先不说皇帝的一举一动都有许多双眼睛盯着,就单单今天这个事,肯定是瞒不住的。
“你这么大大方方带我回来,不怕落下别人舌根?”迟应说。
沈妄哼了一声:“落就落呗,反正你迟早是我的皇后,就算所有人都反对,我难道会怕他们?”
迟应轻笑:“我什么时候答应当你皇后了?后位是给女子的,我不同意。”
“那皇位给你成不成?”
“……”
迟应万万没想到随口一句玩笑话会得到这种离谱的答复:“不是,你努力这么久才得来的权力,都变成你随便送人的东西了?”
“反正我们是一家的,你当我当不都一样?”
“……你当我之前的话没说。”
一个高考就够他烦的了,再加一个皇位,那不是迟早得疯。
可是想到高考,迟应突然又想到了沈妄考试的事,然后就想到了系统。
这破系统得修复几天,这期间铜镜就只是单单一个铜镜,虽说两人重逢后这系统暂时没什么用处,但他还得靠这玩意回去。
如果以后一直是这个状态,他们两可以任意穿梭在两个世界,这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可迟应到现在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会有系统的存在,又为什么会是他们两个和系统有关?
想着想着,沈妄就把他抱进了殿,这穿着龙袍的人小心翼翼把他放在床上,没有半点皇帝架子。迟应稍微缓了一会,精神也就差不多回来了。
然后他就问了第一个问题。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如你所说,风烬尘推算?”
当时沈妄这么回答的时候,他刚刚醒,意识还有点模糊于是没深想,可是现在纠结起来的时候,他不免怀疑,作为天师的国师大人真有这么强的本事?
这可堪比GPS定位了。
“哦是,这个事我还没和你说。”沈妄倒了两杯热水,又推门走出去看了两眼,确定周遭无人后,沈妄才坐回床头,神色严肃,“风烬尘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神秘,比如,他知道辰华。”
“他……所以你是怀疑,他可能是从现代来的?”
“嗯。”沈妄说,“我之前为了寻你,让他们在城内张贴问题,南顺北逆,你也知道这是关于南北气流的地理知识,只有现代人才会知道,可风烬尘居然回答上来了,但是他又全然否定他来自现代,所以我捉摸不透。”
迟应喝了口水:“他如果认识辰华……要不就等铜镜系统修复好后,让他俩联系看看?”
“他应该会自己联系吧?无论他从哪里来,既然他俩认识,就一定有属于自己的联系方法。”
“嗯。”沈妄突然转了个话题,“对了,你来了这里,我应当尽地主之谊,说吧,想去哪玩?我陪你。”
迟应哭笑不得:“其实我不怎么喜欢热闹的,不过……你们这最近有什么我们那没有的活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