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寿辰自然不会那么平静的渡过,迟应醒来的时候,沈妄已经开始整理服饰,系上黑金腰带。
沈妄今天穿的龙袍依旧是习惯的黑红色调,衣摆绣着耀眼的金纹,华丽又奢侈,配上他俊美的面容,放在现代绝对是一万个人排队加微信的程度。
迟应没有睡懒觉的习惯,醒了就准备起床,然而刚刚坐起来,腰部就袭来一阵酸疼,让他不得不重新躺下。
动作间,本就没穿好的里衣稍稍滑落下来,露出了半截肩膀,锁骨上吻痕清晰可见。迟应侧头,脸微红,连忙将衣襟拉了回去。
正巧转身的沈妄看到了他的动作。
沈妄忙凑过来:“醒了?这么早?昨天折腾的那么晚,你现在不困吗?”
“……”
这人居然还好意思说出来。
沈妄昨晚刚开始的时候还算矜持,每一步都充满了小心翼翼的试探,他被试探的感觉还不错,也就没有抵触,并且尝试迎合,顺着沈妄的节奏一步步渐进。
然后这小兔崽子尝到甜头后就有点肆无忌惮的意思了。
身上泛红的吻迹就是最好的证明,锁骨和肩膀甚至称得上咬痕。以及因为中途过于生猛,丝质的床单硬生生被他抓破了。
沈妄一副满足的模样,哪怕只睡了两个时辰也是蹦蹦跳跳,苦了他现在浑身不对劲,跟扔进洗衣机里滚了一晚上似的。迟应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该一时图省事让沈妄来做。
他愤恨地回怼:“你怎么起这么早?背上的抓痕擦过药了?昨晚不是喊疼让我别抠吗?”
“自然擦了。”沈妄撇撇嘴,“没想到阿应的指甲这般锋利,都快挠出血了。”
“你自己想想你昨晚多肆无忌惮。”迟应翻了个白眼,“抓个背你也好意思喊疼?你那样了我都没喊,就听你在那嗷嗷叫。”
“是啊,你没喊疼,你让我慢点,还说再不停下就要把我的头拧下来。”
“……”迟应握紧拳,“我现在是可以拧下你的头。”
“好啦我错了嘛,阿应。”沈妄坐了过来,抓住他的手,讨好地说,“我去参加个寿宴,今天就这一个活动,等会就回来了,然后我们就去现代,我给你买了点东西。”
迟应点点头,一副了然的大度模样,然后扶着沈妄的胳膊缓缓起身:“这床,收拾一下。”
“阿应,其实有的事不能怪我。”沈妄轻声,“就比如,我本来也想收敛,但是你真的……你一说话一喘气,我就更激动。”
“……”
迟应收回手,冷冷说:“我现在觉得你像个登徒子,或者说像个骗子。”
“啊?”
“装一副清纯样,骗我信你什么都不懂,只是尝试一下,结果呢?”迟应突然捏住沈妄的下巴,“结果你是不是很爽啊?”
“嗯……确实。”
沈妄坏笑着在迟应嘴角轻轻一啄,然后火速后退,顺利躲开紧随其后的一拳头。
迟应一愣,继而要紧牙关:“沈——妄!”
若不是沈妄早已遣散了寝宫附近的侍卫,怕是能有不少人听到当今圣上的哀嚎。
“我错了我错了!阿应!别打了别打了我还要去寿宴,回来再给你打好不好?别捏耳朵疼疼疼疼……”
沈妄是早上九点左右去的寿宴,离开后,迟应终于挣扎着起了床。他扶着腰洗漱,眼看进来收拾床的仆人时不时面色复杂地往他这瞄,好像他头上突然长了朵花似的。
这种事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但是在意了更尴尬,没法子,他只能权当看不见,和收拾的人自然而然形成一道互不干扰地无形屏障。
直到看他的人变成了沈寂。
由于起床时间晚,彼时他正在吃花糕准备垫垫肚子,结果随着一道红烟飘过,突然就多了个大活人杵在他面前。
“呦,嫂子?吃饭呢?”
迟应被吓了一跳,花糕被他直接捏碎,撒了一身的渣。
“你有病啊?”迟应冷冷说。
沈寂哼哼两声,压根不把自己当越狱犯,直接往桌子上一坐,目光投向刚刚收拾好的床褥,沈寂嘴角浮起一丝坏笑:“昨晚这是干什么了?”
这神情,好像下一刻就要跑出去传的满世界皆知一样。
哪怕沈寂如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攻击性,但是刚刚穿到沈妄身上时,沈寂的疯子形象实在在他心里刻的太深,于是迟应很自然地离开桌案,不动声色和沈寂保持一定距离。
沈寂又哼了哼:“怎么?怕我?还是厌恶我?”
迟应又拿起一块花糕,靠到另一边的椅子山:“不敢,我区区凡胎肉体,不敢和你们神仙相提并论。”
“我们神仙?我可不是神仙。”沈寂换了个躺姿,瞧着二郎腿,长叹说,“我是妖,不是仙。”
“也差不多,不是凡人就一样。”迟应轻飘飘看着沈寂,“所以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给你哥哥庆生?”
沈寂将长发拨在身侧,沉吟说:“算是吧,不过这是次要的,来,把你衣领扒开我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