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柠说完这句话,
就直接不敢再抬起头。
天啊,她她她,她刚刚、刚刚……
都说了什么呀……
好羞耻!
TvT。
徐听眠浑身一僵,?差点儿要抱不住纪柠。
两人就这么站在三月末还不算太暖和的晚风中。
好半天。
徐教授突然耳根红了点点。
低着头,
轻轻笑了一声。
“笑什么!”纪柠捂着脸,羞耻。
徐教授却只是笑了那么一下。
然后,
然后……
松开手,
把她给放了下来。
……
……
……
“回家。”他拍了拍她的脑袋。
QAQ。
这是……被嫌弃了么?
都说男人喜欢熟女,搞科研的闷骚男更是喜欢什么花样都会的,?纪柠好难过地想一想,
嗯,长这么大,她除了小黄/文没少看,
就……
可自己看的!那是!两个男的搞!
……
更难过了。
徐听眠回去后就什么都没说,?两个人住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他每天晚上回来做完晚饭,就会又开着车去学校。
到了半夜十一点多才能回来。
呜呜呜,想干什么都干不出来。
纪柠虽然每天都在觉得自己很垃废,?但头一次觉得自己怎么能这么垃废。
她扒着厨房的门框,看着里面系围裙正在做饭的男人。
“徐听眠……”
“嗯?”徐听眠转个头。
“徐听眠……~”纪柠继续叫。
徐听眠停下切菜的刀,
“怎么了?”
纪柠看他就跟个木头似的,伤心地伸出手,
“要抱抱!”
徐听眠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轻轻拍拍她的屁股,
“这样可以了吗?”
“……”
“不可以!”
“我做饭,做完饭再抱,可以吗?”
“……不可以。”
徐教授只能叹了口气,
抱着纪柠来到厨房里,厨房装修的时候扩建了一些,“L”型半开放式,衔接处还专门安装了一个四人座的吧台。
他把纪柠放在吧台上,任由她这么抱着,身后的高压锅扑哧扑哧冒着热气,绿豆的香气在空间中四溢。
“你是不是,嫌弃我……”
半晌,纪柠小声道。
行了,话已经暗示的这么明显了。
再无动于衷……
老娘拿个锤锤敲死你哦!
“……”
徐教授用手揉了揉纪柠的头,
“没有。”
说罢,松开了她的腰,
继续回去做饭。
……
……
……
呜呜呜,
我的钢铁小锤锤呢!
吃完晚饭,
徐听眠照旧回学校。
开学一个月,
学校里的破事基本上停不下来。
在大学里教书乱七八糟的事最多了,
领导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
开不完的会。
刷存在感,生怕教职工们,明天就把他给忘了。
纪柠在别墅里吃了一圈,收拾干净战场,然后洗了个脑袋。她用粉色小兔子的吸水毛巾包裹着头发,坐在沙发上,想着下一步该干嘛。
似乎如果人想颓废,颓废久了,都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其实人生还是很美好的。
……
想了一会儿,
纪柠突然跳下沙发,跑到二楼去,取了她的iPad的出来,
调出老罗今天给她发的文献。
啃着膝盖,一页页看。
不是很想承认,
下午当她哭着看完所有文献的那一刻,
捋清楚里面研究的宏观背景。
心中某些沉睡了很久很久、久到让她以为,差不多再也不回去触碰的东西。
一点一点,在从深渊中,
往上爬。
徐听眠一回来,纪柠瞬间就把手里的iPad调回了追剧的画面。
她不太想让徐听眠知道自己正在努力地看文献。
就是有点点不太好意思。
毕竟自己这么笨,
做躺平咸鱼也这么多年了。
人咸鱼久了,真的想要再次拾起来努力,
会担心,自己还能不能适应得了这个快节奏的社会。
周围的精英们,会不会嘲笑自己。
况且徐听眠,他还那么那么优秀……
纪柠有点点害怕,害怕徐听眠会瞧不起自己看文献那么吃力。
那些文献,对于他而言,大概只是一两分钟的问题吧……
……
要不还是当个咸鱼算了!
纪柠颓废地躺在床上,把平板一扔,伤心的在床上滚来滚去。
徐听眠上楼,就看到自己的小咸鱼又在咸鱼翻身,包着头发的毛巾都散开了。他瞬间心里都快融化了,好可爱!
“你回来啦?”纪柠听到开门声,翻了个滚,滚向门口的方向。
“嗯。”徐听眠边换衣服,随即扫了眼她一不小心露在外面的肚皮,依旧是平坦的,家里也是干干净净,看不出任何吃零食的痕迹。
他压住心中那点点痛,
上前来,摸摸她的脑袋,
“头发没吹?”
“哦!”纪柠捧住脸,“忘了!”
徐听眠拿来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纪柠跪坐在床上,睡衣后面那两个粉嫩嫩的兔子大耳朵一摇一摆,她背对着徐听眠,感觉到徐听眠的大手啊,插在她的脑袋里,
揉啊揉,揉啊揉。
“……”
“晚上院长又在说开学课程安排的事情。”
“老罗首先被骂了一顿。”
“院长嫌他本科那边不好好带。”
“要求,以后老师们每开一个新课程,拿的钱翻倍。”
“生科院去年从教育部讹了不少款。”
“学校有台离心机,昨天被一个本科的班给弄坏了。”
“那台离心机,年前才换的,最先进的一个机型,院长都快气死了。”
“……”
他说着这些无关紧要的话,
纪柠也听不太懂,
但就和每一次下了班,
回到家里,
跟妻子聊着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丈夫。
让对方安心。
纪柠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
“好了。”徐听眠拍拍她的后脑勺,在她耳后面吻了吻,
“刷牙,去睡觉。”
“明天老罗绝对不会好脾气的。”
“……”
“那你也睡觉吗?”纪柠若有若无又在暗示他。
徐听眠指了指放在沙发上的公文包,
“还有点儿工作。”
纪柠扭头看了眼那鼓起来的公务包,
眼睛中的星星陨落,
瞬间有些小难过。
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那祝你,跟工作白头偕老。”
“……”
“去死吧!哔哔哔——”
“……”
“……”
“……”
“那算了。”
徐教授突然关了灯,
掀开床上的被子,
一把搂起纪柠的腰,
把她给塞了进去。
然后就开始解着衬衣的纽扣。
已经做好了独自一人守空床的纪柠:“???”
啊啊啊啊啊——
“你,”
她感觉到,自己的睡衣,扣子被人给徒手崩开了……
“你要干嘛干嘛干嘛……”
她想伸出手,捂住脸。
却被徐听眠,抓住了手腕。
“睡觉啊。”
徐教授轻笑道。
继续扯衣服的纽扣。
“……”
“……”
“……”
“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纪柠躲着双眼。
徐听眠按着她的脸,
让她好好看看他。
“……”
“那怎么办呢?”
徐教授俯身,在纪柠耳边,低沉地道,
“我突然不想放你下车了。”
声音危险而又迷人,
蛊惑的纪柠心脏乱飞狂跳。
“那那那、那怎么办……”纪柠快要结巴死了。
死了。
死了。
死了。
她的眼睛,突然被人用什么东西给蒙住。
领带。
“徐听眠!!!”
“金主收点儿额外的小费。”
“……”
“……”
“……”
第二天一早。
某人神清气爽地按部就班,起床去准备早餐。
而被折腾了一晚上的小咸鱼,
却整个人摊在床上。
要死了。
纪柠感觉眼睛都哭肿了。
徐听眠为什么如此变态?
他为什么,为什么……
会喜欢、那样?那样?
纪柠捂着脸,耳朵边除了没睡好的嗡嗡嗡,
还有昨天夜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羞耻好羞耻好羞耻好羞耻!
……
某个罪魁祸首,吃完早饭,又穿的一身周正,
风度翩翩,推开卧室的门。
手里还端着一杯蜂蜜温水。
“……”
“哥哥,”纪柠掀了掀眼皮,瓮声瓮气道,
“柠柠真的喝不下了。”
“小肚子,”
“鼓鼓的。”
“嘤、嘤、嘤!”
“……”
徐听眠瞬间乐了。
他把水放在纪柠旁边的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