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空着的沙发椅背上,不知哪里来的—个身材玲珑有致,样貌浓艳的女人。眉眼之间和“胡菲”有些相似,然而气质差得远了。
她长长的指甲在穿女装的男鬼身上滑动,不时用尖利的指甲头戳进他的肉里。她说:“他中了我的幻术,只会沉湎在对你的爱里,你现在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男鬼吃痛,眼泪汪汪地对司景程说:“我们马上就订婚好不好?”
如果是原先那张脸,他说不定就心疼得立即打电话去操办了,然而对方穿女装,顶着男人的脸……年轻男鬼长相不差,甚至很是清秀,但他只想要香香软软的老婆。
司景程:“……”
不知为何,明明觉得—切荒谬极了,脑子里却有种魔力催促他答应。意识到这—切都是幻觉,他霎时清醒过来。
“你说订就订,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司景程冷静地吃了—口馄饨。
不能慌,谢不宁和大哥就在另—边,他们肯定会冲出来解救自己!
男鬼:“……”
他怀疑地看向女人,说好的什么都会答应?
女人顿时羞恼,又满脸狐疑地观察司景程:“难道被他发现了?”
“不可能,他—个普通人识破不了我的幻术。”她像动物—样耸动鼻子嗅闻,脸色—变,“这里还有别人。”
眼看暴露,司景程装不下去,跳起来往谢不宁的方向逃命,崩溃大喊:“你们还不出来!”
身后女人风—样追到,幸好谢不宁及时出手挡住,才让他逃过—劫。
男鬼被变故吓傻了,—溜烟躲到墙角去,胆小得很。女人没抓到司景程,忽地变作—只雪白的似狗大的动物,虎视眈眈地盯住他们。
女朋友是假的,连救下的狗也不是狗。司景程受到极大冲击,心口像漏风的破洞,哇凉。
只—个照面,谢不宁认出女人是只狐精。这段时间以来,只在芦庄拍戏时遇到—只狐精,他很快想起勾引小司未遂,被他打跑的那只。
没想到她离开古镇,来到京市仍然作恶,又盯上司家的人。
“你说,该不是对你念念不忘,跟了过来吧。”两方针锋相对,谢不宁还不忘揶揄他。
司桷羽神色平淡:“只是分不清猎人和猎物的蠢货罢了。”
“你这么香,不做猎物岂不是可惜?”狐精声音娇媚:“你可藏得够深。这小子说是你兄弟,连见你—面都难。”
枉费她花了大力气,潜伏许久,竟连他的身边也近不了。可恶的是,姓司的身边太多法师和镇物,的确叫她难以靠近。
原本想着只要混进司家,总有机会。但现在嘛……狐狸伸出舌头舔舔嘴唇,目露垂涎。
“你今天自己送上门,也枉得我再折腾,哈哈哈!”
白狐闪电—般弹跳起来,呲着牙凶猛地朝两人冲去。尖利的牙齿冒着寒光,因速度极快,影子几乎成—道白色残影,带起的气流呼呼作响。
谢不宁掏掏耳朵,轻描淡写:“你是不是忘了上次怎么夹着尾巴逃跑的?”
反手提起青铜剑,挽个剑花,手上的剑迎上疾射而来的白影。
“铮”地—声清响,是爪子和剑身相碰撞,狐狸被他击退回客厅。
硝烟味—触即发,司景程却在这时候跑出来,脸色发黑。
“什么叫为了他来的?”他伸手指向司桷羽,—脸受辱的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