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没有将问题问出来，叶季北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自然无法回答他。

放学通常是叶季北自己往回走的，这天出校门，他却在门外看到了在等着他的秦延，秦延的目光捕捉到叶季北后大步向他走来，在他面前停住。

“你怎么来了？”叶季北十分惊讶。

“接你吃饭，顺便有事想问你。”前些日子秦延工作忙，无暇去细问叶季北关于他母亲的事，今天他刚好想起来，便来这里接叶季北，打算问个清楚。

“什么事？”叶季北奇怪地看向秦延，不明白秦延有什么问题能问到他。

秦延：“待会儿再说。”

秦延带着叶季北去了他常去的饭店，想和叶季北边吃边谈，他像是忘记之前说过的话一样，点的饭菜全都是味道比较重的，然而叶季北却没怎么注意到，他脑子里还在想着，秦延究竟要问他什么。

“你见过我母亲的父母吗？”秦延问道。

原来是问这事，叶季北点点头，他自然是见过的。

秦延心里一紧，又问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很慈祥很爱笑的两个老人，对我也很好。”叶季北说着看秦延一眼，低着头说：“只可惜他们去世了。”

“去世？”秦延拿着筷子的手一顿：“他们什么时候去世的？”

“大概在六七年前，两个老人相继离世。”叶季北还记得当时的场景，他听到族人在议论着表姑，父母去世她也没有回来。

秦延闻言一怔，他母亲是四年前去世的，这么说来他的外公外婆比母亲离开的还早，怪不得母亲离世时他们没有过来，可母亲这么多年为何从没回去看过他们，以至于连他们过世的消息都不知道。

“你对我母亲有印象吗？”秦延看着叶季北。

叶季北摇头：“我出生时表姑已经离开村子里，这么多年一直没见她回来过，知道表姑在这里是爷爷告诉我的。”

秦延猜测着他母亲与外公外婆的关系并不好，不然不会这样老死不相往来，也许叶季北的爷爷知道些什么，看来他应该找个时间去叶季北的家乡一趟，去问问叶爷爷，虽然他的母亲和外婆都已离世，但他还是想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

秦延：“你爷爷有没有提我母亲？”

叶季北在脑海中回想着，爷爷确实是提过表姑的：“爷爷说表姑十分聪慧，性子有些泼辣，是我们村里唯一一个出来读书并且嫁到外边的人。”这些话全是叶季北听叶爷爷说的。

秦延摸着下巴，母亲的性格确实有些泼辣，但又很聪明。从叶季北的话里他得知，母亲从前生活的那个村子是非常落后的，所以才让她有了到外面看看的想法。

“她不是唯一一个，还有你。”秦延忽然道。

叶季北羞涩地低下头：“我还没考上大学，不算的。”而且他没有在这边结婚生子的打算，比起这里的姑娘，他更喜欢大山里的女孩子，她们不会浓妆艳抹，而且还会和他一起孝顺爷爷，叶季北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以自己的性格，城里的女孩子他管不住的。

他可能没意识到，就算是乡下的女孩子，他也未必压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