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这天，叶季北一大早就起来跟着爷爷一起忙里忙外，在大门两边贴好对联后，叶季北没进屋，悄悄走到一边给秦延打去电话。

这个年秦延照旧一个人过，叶季北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还没睡醒，叶季北在电话那头喊着：“秦延，除夕快乐！”

秦延撑起身倚在床头上，今天是除夕？

“除夕快乐。”

“我不在你记得吃饺子，不会包的话就去超市买速冻的，煮饺子很简单，包装上面应该有说明，你要是不会的话就打电话问我。”叶季北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全然没考虑到秦延想不想吃饺子的问题。

秦延边答应着叶季北边算着叶季北回来的时间，当初说好了是一个月，再过一周，叶季北就该回来了。

听到爷爷在叫自己，叶季北匆忙地挂断电话跑回家，叶爷爷说：“贴对联怎么贴怎么久？”

“刚才接到个电话。”叶季北没说是他主动打的，不然爷爷又要问是给谁打的电话。

叶爷爷：“去洗洗手包饺子。”

叶季北听话地去洗了手，和爷爷一起包饺子。他想着，要是秦延在这里就好了，秦大哥可以和他们一块包饺子，一块过年。

被叶季北吵醒，秦延没了睡意，洗了把脸换好衣服去超市买回来一袋饺子。他皱着眉把包装撕开，将饺子到进盘子里，按照包装上面的说明操作着，把水烧开后将饺子到了进去。

饺子没用几分钟便煮熟了，秦延将饺子盛出来端到饭桌上，当早饭吃。这饺子没叶季北包的好吃，这是秦延咬下第一口的想法，叶季北虽然做饭手艺差了点，但煮面和包饺子还是不错的。

叶季北这边刚吃完早饭，阿蕊就过来了。

“北哥，我想上山采点蘑菇回来，你要不要一起去。”晚上要杀鸡，往鸡肉里加些蘑菇会很香。

山里有蛇有狼，叶季北听说阿蕊要上山，不放心她一个人去，反正上午也没什么事，他便背着背篓和阿蕊一起上了山。

叶季北以前经常上山，对山路很熟悉，而阿蕊却每次都是跟着长辈们进山的，还从未一个人进来过。叶季北走在前面，阿蕊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望着叶季北的背影甜甜地笑着。

山里的孩子基本都能分清毒蘑菇和普通蘑菇的区别，阿蕊边走边挖蘑菇，叶季北四处观察着，看有没有危险。

两人一路爬上山，阿蕊背篓里的蘑菇越来越多，这山很大，再往里面走可能不太安全，山的深处叶季北没去过，族里的人也很少有人去过，那里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片未知的区域。

叶季北：“我们回去吧。”

阿蕊：“嗯，走吧，采了好多蘑菇。”

下山的路比上山好走，阿蕊比叶季北小两岁，还有些孩子心性，走路喜欢一蹦一跳的，这样很危险，叶季北刚想提醒她好好走路，就见阿蕊被盘踞在地上的树根绊到，向山下栽过去。

叶季北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惯性使阿蕊跌进他的怀里，阿蕊被吓到，贴着叶季北的胸口半天没动。

“没事，走路看着点，刚才受伤没有？脚有没有扭到。”

阿蕊摇摇头，惊魂未定道：“没扭到。”

山的坡度不低，若是真摔下去不死也会骨折，阿蕊哪还敢蹦蹦跳跳的走路，她老老实实地跟在叶季北身边，抓着叶季北的手臂和他一起下山。从山上下来，叶季北先把阿蕊送回家才往家走，现在山里没核桃，要是有核桃他还可以给秦延摘一些带回去。

当天晚上，叶家饭桌上的菜非常丰盛，爷孙俩都喝得醉醺醺的，而秦延那边则是一个人订了一桌子菜，最后却没什么胃口，没吃几口全倒进了垃圾桶。

除夕一过，叶季北离回S市的时间不远了，近一个月没见过秦延，叶季北倍感思念，想扑到秦延身上，抱住他亲吻他。

叶爷爷是早知道叶季北初七要走的，但阿蕊不知道，她是在叶季北临走前一天才得知的。叶季北下次回来还不知是什么时候，阿蕊舍不得他，甚至动了想和叶季北一起离开的心思，可不用问她也知道，她家里人是不会同意的。

到底要不要和北哥说告白，阿蕊攥紧手指非常纠结，下次见到北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年纪不小了，若是叶季北也喜欢她的话，他们可以先定个亲，她等他，若是叶季北不喜欢她的话……

阿蕊抿着唇，前些日子已经有媒人来家里说亲，她的父母想把她嫁给外村村长的儿子，若是叶季北对她没有那个意思，她恐怕要嫁人了。还是要问问，阿蕊想为自己的幸福争取一下，她下定决心，从柜子里翻出来她亲手织的围巾去了叶家。

“北哥，我想和你说点事，你能出来一下吗？”阿蕊站在叶家的院子里问叶季北。

叶季北疑惑着她要和自己说些什么，阿蕊带着叶季北来到一处无人之地，将手里的围巾递给叶季北：“这是我自己织的围巾，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