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呼啸而过,还没过多久,小蜉啾就脱掉了秋衣换上了冬衣,一夜寒风吹过,无忧市迎来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阮软没有见过漂亮又纯洁的白色雪花,很想出去玩耍,但却被白蜚拘在了书房里。
他手里拿着小学一年级的语文课本,正跟着白蜚学认字。
一个多月前,白蜚把对阮软的教育的重点,从幼儿动画转变到了识字写字上。她打算先教阮软学会小学的语文课本和数学课本,至于外语课本,那个教起来比较困难,阮软也没有必要学。
就连数学,白蜚也只是打算教给他一些简单的数字运算,其他的也没有学的必要。所以重点就放在语文学科上,而语文学科的重点,又放在识字和写字上。
阮软对于识字和写字并不是完全没有基础的,而且他又有一颗好奇向学的心,教起来也比较顺利。
但是并不轻松。
像是带着一个懵懂无知的婴儿认识这个世界一样,白蜚走的每一步,都是非常困难的。归根结底,是因为这个自认为聪明的小蜉啾,其实并不聪明,且非常健忘。所以教学的进程很慢。不过白蜚依旧乐在其中。
“软软系要成为博士的人!”小蜉啾望着窗外飘过的雪花,疯狂地给自己洗脑。
白蜚曾经简单地告诉过他学历的等级划分,阮软自然是看上了那个最高的。
白蜚从来不会打击他的自信心,只是点头附和着,“好了,我们今天来学习第二课。把这篇小课文的字认全,再写一张字帖,就可以下去玩雪了。”
小蜉啾兴致勃勃地答应了,“好哒。”
三个小时之后,晚饭之前,小蜉啾终于能够下去玩雪的。小区里到处都是玩耍的孩子,阮软毫不犹豫地冲到他们中间,两只小手合在一起捧起一堆雪,小心翼翼地走到白蜚面前,“系凉凉的。”
白蜚点头,“我们去堆个小雪人吧。”今年的冬天比往常还要冷,这场雪下的也非常大。白蜚已经知道了,蜉蝣这种生物适应环境的能力很强。阮软不怕热,也不怕冷。
不过有一种冷,叫妻主觉得你冷。
所以白蜚每天都要给阮软套上好几层,把他打扮得圆滚滚的。而阮软也是异常配合。他一直觉得白蜚说的话,白蜚做的事,都是对的,都是好的。
这种盲目的信任,让小蜉啾变成圆滚滚的一团,蹲下身子捧雪的时候,直接磕到了雪窝子里。白蜚赶忙将他拉起来,小蜉啾脸上沾满雪花,笑呵呵个不停。
雪很厚,但人也多,两个人不可能堆多么大的雪人,小蜉啾联想到自己最近认识的动物卡片,决定堆一只小兔子。
白蜚觉得他这想法,不知道是折磨了她,还是折磨了他自己。两个人都没有动手的经验,一上来就搞这么复杂的,不知道可不可以完成。
于是一个小时之后,经历过无数次失败,两个人终于堆出了三十公分高的雪兔子,歪歪斜斜,虽然很丑,但好在也不缺胳膊少腿。
阮软很高兴,拉着白蜚和小兔子自拍合影,天黑之后便上楼吃饭了,临走之前还嘱咐雪兔子,要和周围的其他小雪人好好玩耍,明天再过来看它。
白蜚没有提醒他,明天是个大晴天,过了今夜估计雪兔子就没有了。不过她自然有的是办法转移阮软的注意力。
晚饭后,白蜚按照阮软的日常学习计划表,督促他复习了今天的学习内容,又写了一张字帖。同时,小蜉啾也不忘喊上他的学习口号,“软软系要成为博士的人!”
白蜚在一旁鼓励他,“加油,你可以实现你的梦想。”
于是在大半年之后,阮软的生日到来之前,小蜉啾终于实现了他的梦想——的一部分,成功地从一年级上册的内容,过渡到一年级下册的内容。
这期间,经历过人类世界最热闹的节日——春节,迎来了万物复苏的春天,和白蜚趁着节日到外地旅游了几次,小蜉啾对人类生活的热情依旧不减分毫。
阮软的生日是在八月份,也就是在白蜚和阮软认识不久,还不算熟识的时候。错过了小夫郎的一个生日,白蜚决定这个生日给他好好庆祝一番。
阮软喜欢热闹,白蜚邀请了亲朋好友给他庆生,地点就定在了基本建设完成的福佑居别墅群。
这里是自己的地盘,可以玩得更肆无忌惮一些。
同时,白蜚也一直在做着心理准备,她已经决定了,在小男友二十岁生日的时候,彻彻底底地占有他。
可能是日有所思,最近一个月,白蜚不停地做春梦,这两天更是愈发过分起来,每天早上醒来都要重新洗个澡。
更尴尬的是,即使是在炎热的夏季,小夫郎依旧喜欢赖在她的怀里睡觉,白蜚的某些生理反应不可避免地更加热烈了。
又一个濡湿的清晨,白蜚轻轻地将小夫郎从身上挪开,放轻脚步走进浴室,倒数日期已经变成了零,她心里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