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唱歌,你没听出来吗?”
“天籁。”段谨年硬着头皮说。
“嚯嚯嚯小段你这小嘴恰了蜜叭叭叭的,说话这么甜!”
江蔚河明知道段谨年是恭维他,却还是心里美滋滋的:
“我再给你唱首《郎的诱惑》吧!”
“我带你去兜风。”段谨年赶紧打断江蔚河。
“小段,你有没有想过进军华语乐坛呀?”
江蔚河路上还贼心不死,蠢蠢欲动想要撺掇段谨年入伙。
“没有。”段谨年不为所动。
“对了,这么说来我从来没听过你唱歌哎,你来两句?”
“我不会。”
“哎哟哟,谦虚,肯定是谦虚!”江蔚河仿佛春节时逼你表演才艺的烦人亲戚,“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我们段三公子不会的?别见外,来一首吧。”
“真不会。”
江蔚河肉眼可见的失落,段谨年见状,小声地唱了起来,江蔚河瞬间如听仙乐耳暂明,耳朵、耳朵怀孕了,是顺产,母子平安还是双胞胎!
“这不是唱得很好吗!”
江蔚河兴奋地扯住段谨年的衣袖使劲地摇他:
“不能再低调了小段,是时候站出来拯救华语乐坛了!”
“夸张。”段谨年腮帮子瘪了瘪,明显是想笑却又憋住。
“哎你有酒窝唉!”
江蔚河大惊小怪地叫起来,段谨年还没来得及开口,忽然后方一股强大的冲力,撞得两人向前飞去,段谨年反应极快地纵身护住江蔚河,方向盘失去控制,整辆tang真成了匹失控的野马朝路边的栏杆撞去。
辛亏有段谨年做缓冲,江蔚河才没当场飞出去,但也被撞得眼前一黑几欲昏厥,段谨年一动不动地护着江蔚河,碎裂的挡风玻璃渣都扎进他的皮肤里,把他好看的脸刮成花猫,江蔚河心一揪,差点吐出来:
“小段!”
段谨年艰难地张嘴,却呕出一大口血,江蔚河吓得双手颤抖地捧起段谨年的脸,帮他把脸上的碎玻璃扫掉,擦着他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
“你一定是舌钉又撞到嘴了,别想骗我两次……”
接着撞变形的车门被拉开,段谨年像条死狗被拖出来丢在地上,江蔚河也被人从车里抬出来,月光很亮,江蔚河在人群中看到熟悉的脸:
“……习瑞?”
“他流血了,先送他去治疗。”
习瑞挥了一下手,他们要把江蔚河架走,但江蔚河在危急时刻爆发出的力量挣脱了桎梏,他感觉腹部传来如同被丢进榨汁机里绞的剧痛,但他顾不上了,他只怕段谨年死。
江蔚河已经对段谨年产生极为重度的依赖,他无法接受段谨年死,只剩他一个人。
“大公鸡,你让开。”
习瑞举起枪对准段谨年,江蔚河立刻用身体去挡:
“他救过你啊你疯了吗?!”
“他告诉你什么?他是被杀手组织追杀的叛徒?”习瑞冷冰冰地说,“天真的小公主,B612星球的小玫瑰,你这双比银河还浩瀚的璀璨眼眸,是男人们奉若无价的珍宝,你却用它来为一个流眼泪?你——”
“你他吗说重点啊啊啊!”
江蔚河被活活气哭,都他吗这节骨眼还搁那咯噔咯噔跑马呢?!
“他是杀手组织的首领,以前是,但自从他杀了E之后,就不再是了,”习瑞愈发义愤填膺,“他为了你博得你的信任,让你死心塌地跟着他,不惜杀死追随他多年的部下,显然他这招很奏效啊,你甚至为了他挡枪!”
“不是的,不是,他不会做这种事的,”江蔚河拼命解释,“我们是穿越者,我们是来自另一个世界,你懂我意思?就是我们是穿越的,这个世界只是一部!难道你不觉得自己的说话方式很奇怪吗?!”
“你疯了。”
习瑞拿枪指了指江蔚河:
“你不如先管管你自己。”
江蔚河顺着习瑞指的方向低头,才发觉自己的身下已被血浸得湿透,他尝试抽动移动身体,腹部传来生不如死的剧痛令他泪流不止,他感觉自己在不停的流血,痛得快死了,不行,他不能死,段谨年也不能死,他们还要在公厕里接生,还要生个女孩子……女孩子,孩子?
江蔚河恍惚地摊开手,掌中鲜血淋漓滚烫,充满生命鲜活的温度,下一秒,江蔚河发出甄嬛流产、可云流产、品如流产reix版的绝望哭嚎:
“我的孩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的是流产啦(无辜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