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尧臣扎着手看狗皇帝给他搬箱子并甩锅,“跟你妹聊了两句,都怪她。”
厉扬把车里的红薯挪挪,箱子塞进去,直起腰看他,“她说你学坏了。”
另一侧,后备箱“啪”一下弹开,对着顾玉琢张开嘴。
二百五难过地冲着许尧臣做口型,你看!
许尧臣看着他乐,小声问厉扬:“他怎么惹着陆影帝了?”
“听说是见着陆南川前男友,闹了一场。”厉扬打量他一眼,“你吃胖了?”
“胖点手感好。”许尧臣迈腿往副驾走,“赶紧跑,一会儿二百五要哭了。”
厉扬跟那边车里的陆南川打了个招呼,不等顾玉琢要跟许尧臣说话,这两个缺德带冒烟的就开车跑了。
许尧臣从后视镜里向后瞄了眼,就看顾玉琢根条柱子一样站着不肯上车,在恃宠而骄地闹别扭。
“行了,别瞧热闹了。”厉扬腾出一只手托着他下巴给他脑袋转过来,“看看我,不想我吗?”又握着他手凑到嘴边亲了口,“小样儿,我一下飞机就过来接你,却连声谢都没听见,没良心。”
“谢了。”许尧臣偏着脸看他,很不真诚,“你不是日理万机,怎么能腾出空来接我?”
狗皇帝叹气,“别的小朋友都回家了,我能不来接你么。”又道,“你们挖的红薯我寄回老家了,爸妈说烤好了送街坊邻居。一两百斤的,单凭咱俩,恐怕要吃到下半年去。”
许尧臣道:“你和陆影帝这么光明正大地作弊,回头节目一播,热搜头一个就是他的。”
“陆南川舍不得,都是顾玉琢一根一根挖的,舍不得卖到外人手里。”厉扬跟他一起八卦,“他跟你们一起到的,就住隔壁那户。顾玉琢不知道?”
许尧臣震惊,“他知道个屁啊。”
厉扬颇是意外,“这俩人倒有点意思。”
车开到机场,励诚在当地项目部的人已经等着了。来送机的二位挺客气,给拿了当地特产,又给备了头颈枕,说怕在飞机上休息不舒服。
许尧臣拿着行李等在一旁,看厉扬简短地听了下项目进度汇报,人模狗样的,随后在项目部二位殷切的目光中,带着他进了安检。
上了飞机,没等两人坐稳,陈妙妙电话就过来了。
姓陈的从来也没废话,电话一通就告知许尧臣,他和孙安良的《尘嚣》要播了,并且非常奇迹地,要上星播出。
“周崇春没少使力,怕是压箱底的关系都搬出来了。”陈妙妙连讽刺带挖苦,“对咱也没坏处,且看吧,看他能蹦跶到什么程度。对了,儿,你跟孙安良处的咋样?”
“还行,和平共处。”许尧臣道,“他压力也不小。”
“嗐,咋说呢,人跟人要走的路不一样,他也不算品行坏,咱就祝他星途灿烂呗。”陈妙妙难得说句人话,“你滚回来以后歇个一半天的,就准备跟他们跑宣传吧。”
许尧臣吁了长长地一口气,浑身都累,“知道了。”
挂断电话,他一脸不乐意地看厉扬,抱怨:“我累死了。”
结果只得到一句“睡吧”。
“我发现你从骨子里就是个资本家。”飞机起飞时候,许尧臣也作起劲了,“我说累死了,你让我睡吧?”
飞机上,众目睽睽下,厉扬是摸也摸不得,搂也搂不了,只能干瞪眼看着他,“那你教教我啊,宝,该怎么说?”
许尧臣让他问住,这题他也不会。
“算了,我睡,你别吵我。”
其实睡也是睡不着的,他一向睡不了回笼觉,要么就一次性睡够了,要么就干脆熬到下一回正经闭眼入睡。
厉扬给他搭上毯子,发现这小混蛋小时候的作精性格正在逐渐复苏,而随着年岁的增长,将来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