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你干什么呀?现在才几点呀?我好困……”我立刻半坐起来嘟囔着,而梅姨抬起手要开灯的动作顿了一下,她放下了手,灯没开成。
“嗯?我刚刚好像听到从你的房间里有声音传出来?”她眯着眼睛问。
我伸出双手揉了揉眼睛,“哦……大概是我睡觉的时候把桌子边上的手机弄掉了吧。”
“是吗……?”她似乎有些疑惑,“但声音听上去不太像——”
嘿!!!月匈口被戳了一下的我身体突然一晃。
“佩特拉?你怎么了吗?”梅姨往前几步问。
我下意识地低下头,正巧看到伸出一只手指地死侍……我简直要被气炸了!他难道不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什么吗?
“话说你身后那么大一团是什么呀?是天太黑我太困所以眼花了吗?”
“没……没什么。”我假装打了一个哈欠——说实话我现在也确实有些困了,然后我对着梅姨背过身挡住了身后的死侍,将脑袋埋在薄被里,“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上学呢。”
不对——说完才想起明天是周末。
但梅姨可能自己也睡迷糊了没察觉到不对劲。
“哦,好吧,好吧。晚安,佩特拉……”梅姨放轻了嗓音,终于关上门离开了,这让我稍稍松了口气,但与此同时也感到有些无奈。
我又一次欺骗了梅姨,但这回可不是因为蜘蛛侠的事情……竟然是为了死侍。
我瞪着近在咫尺几乎就与我脸贴脸的死侍,有些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死侍将双手枕在脑袋下面,屈起腿,看上去这一晚是要赖在这里了?
“你刚刚想要干什么?”怕再把梅姨引来,我不满地小声问道。
死侍却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他伸出一只手捋过我的散落在额前的棕色碎发,只是眨着眼睛默默地看着我。
我被这样的视线看得有些不自在……又来了,我又听到我的心跳声了。
而比这个更加奇怪的是,在我明明能感受到心脏的跳动,并且死侍就这么大剌剌地躺在我旁面盯着我看的时候,我竟然感到安心地昏昏欲睡起来。
睡着之前我隐约注意到他的视线下移,他低声的嘟囔在我耳边飘,“你的月匈是不是大一点了?话说你婶婶的基因这么好,以后会不会更……”
“……”够了好吗?我婶婶和我没有血缘关系。
我很想揍他一拳,但是我实在是太困了,面前的视野逐渐狭窄,最后归于一片黑暗。
当我早上迷迷糊糊快要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到自己蜷缩在床的一个小角落里。
我先是伸出手摸了摸感觉有些痒的脸颊,然后摸了摸身边。
床单仍留有暖意,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缓缓地睁开眼睛,光线透过窗帘透露出端倪,但死侍却不见了,好像昨天的一切都仿佛是一个幻觉罢了。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然后就开始洗漱。
周末我当然也要出去,和梅姨解释的理由是打工,梅姨也已经很久都没给过我零花钱了。当然实际上我根本就没去打工——你们懂的,做蜘蛛侠应该做的事情。
仔细想想去除学习、生活和肩负蜘蛛侠的责任,我的时间根本就所剩无几,更别说找到合适的兼职了。
因而当油管分红花得差不多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要大难临头了。
什么?你们说我可以再继续去油管上传蜘蛛侠的视频?
额,你们知道拍摄一个视频有多麻烦吗?
首先,我得有一部相机或手机,将他们放在树上或者其他的什么地方拍摄我的英姿,以免被人发现这是蜘蛛侠本人拍摄被人顺着IP地址找上门掉马甲。
其次……我的相机没了。
对,拍最后一段视频的时候放在长椅上被人给偷走了。
是不是特别倒霉?
最后——鉴于越来越多的人知道我的存在,很多路人都会拿出手机拍我,以至于我的视频已经没有什么独家性了。
油管上的分红也越来越少可以几乎不计。
我叹了口气,为生计所迫我都在考虑如何去抱斯塔克先生的大腿了。
“我去打工啦!”一边拎起包我一边往外走,但走没两步就发现我隔壁已经搬了一段时间的虎斑猫托德家来了新的住户,动静很大,还有夸张的笑声穿了出来。
好奇地透过敞开的大门往里看去,想看看新邻居到底是谁。
但在看到混乱家具之后的那个人之后,我愣住了。
注意到他即将回过头看到我,我立刻蹲下身绕过了他的视线,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