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十分。
房间昏暗,枕边处还残留着五条悟身上特有的清冽香气。门没有关拢,透过窄窄缝隙,有一缕明亮灯光悄然洒入。
隐约中,可以看见墙角的垃圾桶上正悬挂着一个皱巴巴的已经被使用过的套子。
我的眸光一滞,记忆渐渐开始回笼。
肌肤上没有运动后的黏腻感,全身清爽干净。除了那处还依旧残存着被硬生生撑开填满后的酸痛外,就再无其他地方不适。
看来在彻底失去意识后,又被他细致清洗过。
我扫过身上的全新睡裙,暗自猜想道。
缺席了中饭和晚餐,肚子忍无可忍后彻底爆发,它咕噜咕噜地发出响亮抗议。
我掀开被子,慢吞吞地爬了下去,决定出去找点食物。
然而,现实却给了我沉痛一击。
双脚刚接触到地板,还没来及站稳,蓦然间便感觉有一阵虚弱,就仿佛下半身瘫痪才刚恢复知觉的无力。
我猝不及防地跌坐在地上,茫然地和推门进来的五条悟对上视线。
灯光描绘着他颀长的轮廓,某一瞬间,眼前的世界都仿佛褪尽了颜色,而他则成了那最浓墨重彩的存在。
随后,他缓步地走到我的跟前,顺带着把光也带进了我所在的黑暗角落。
五条悟弯下腰,鼻尖抵着我的鼻尖,笑着问道:“还疼么?”
声音里带着勾人的磁性,无端端让我想起了耳鬓厮磨时那带着浓烈□□的低喘和一句句坦荡情话。
耳尖渐渐染上了热意,我不自在地侧过脸,试图用披散的头发遮住脸颊。
“疼。”我闷闷地说。
“我替你洗澡的时候看过,肿的有些厉害,不过,幸好没出血。”
五条悟轻松地抱起我,一只手托着我的屁股,继续道:“刚刚出去买了药膏,先吃饭,等吃完饭后,我帮你涂上。”
身体冷不丁腾空,我下意识地用双手揽住他的脖子,怔忪地看向他。
当听到他要亲手为自己那块地方涂药时,羞耻心瞬间炸裂,当场碎成一块块。
我沉默着,将脸深深埋进他的颈窝,过了好久才憋出一句,“我自己涂。”
对此,五条悟拖长着尾音,怀疑道:“你可以么?”
怎么不可以?
又不是断了手,难不成还真让你来?
要是这样,那还不如不涂,反正以我的体质最多两天就能痊愈。
我恼羞成怒地想着,随后气不过地张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五条悟吃痛地嘶了一声,手臂上的肌肉猛地绷紧。
片刻后,我才松开。
目光扫过那新鲜出炉的清晰牙印,再到五条悟精致俊秀的侧脸,我很是倔强地又重复了一遍:“我要自己涂。”
“行,”五条悟语气无奈,“有涂不到的地方记得喊我。”
放心,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我不吭声,只是用目光告诉他。
刚离开房间,便闻到了空气中飘荡着的属于食物的淡淡香味。
五条悟拉开餐桌椅,直接坐下,他像对待易碎的瓷娃娃般把我放在膝上,甚至还打算亲手喂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