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顾月卿便使着轻功避开巡逻的侍卫来到后山小茅屋。
小茅屋四周不止有青铭一人在看守,四周都有暗卫在巡逻,约莫有五六人,甚至连茅屋顶上都站着两人。
这样森严的看守,足可见周子御对这刺客的在意,这般许与他跟这些刺客交手时觉察到他们武功路数与君临人大为不同所致。
周子御打算明日一早便着人将此人押回君都,是以顾月卿若想探知刺客是否是冲着她而来,仅有今晚的时间可行动。
遇到这样森严的守卫,若换作一般人定是没有法子,然这个人是顾月卿,便不是什么难事。
她不需要对付所有人,仅需让守在后窗的暗卫晃一晃神,让她能顺利跃入小茅屋即可。
脚尖轻点,手中粉末撒出,趁着那两个暗卫不留神,顾月卿已跃入小茅屋中。
里头那人被绑在柱子上,嘴也被堵住。
此人自是不能杀,是以顾月卿为免他将她的身份说出去,进来时已戴上一方红色面纱。
见到她来,那刺客原睁着的眼瞪大,呜咽两声,想是向她求救。
顾月卿直接一道掌风将他震晕,快速解开他身上的绳子,直接提着用相同的方式从窗户跃出,几个飞转间便直接到后面的树林中,将人随意往地上一扔,扯掉他嘴上的纱布,拿出一瓶药放到他鼻息,刺客悠悠转醒。
月光透过树枝洒在林间,不甚明晰,刺客只看到眼前站着一女子,面纱覆面,红衣灼灼。
不认识来人,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将他从那般守卫森严之地带过来,定非常人。
不知她将他捉来的目的,警惕道:“你是谁?”
“本座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座有事要问。”屈指一弹,一颗药丸便直接没入刺客口中。
“你给我吃了什么?”
“不过一点小毒,若好生回答本座的问话,本座自会给你解药。”
刺客不屑,“毒?你以为我怕死?若非被阻止,此番我早已服毒自尽,若能杀我,我倒要感谢你!”
顾月卿自然知晓他不怕死,自来这种培养出来的杀手,被捉住后多会选择自尽。
“以为本座给你服下的毒能要你的命?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你主子是谁?”
“你以为我会出卖主……啊……”
话还未说完,整个人便倒在地上蜷缩打滚,骨头像是被什么东西蚀咬一般,疼痛难耐,真真体会到蚀骨是怎样的感受!
满地打滚,冷汗涔涔,凄厉叫喊,好在顾月卿特地选一个离小茅屋较远之地,声音不至于传到小茅屋处。
“此毒不解,你便会一直如此,却不会死。”
“本座再问一次,你主子是谁?”
刺客早已疼得四肢蜷缩,头脑昏沉,哪里还管得那许多,一心只想着快些摆脱这般痛苦,“是……是黎王!”
顾月卿神色有几分凝重,“禾术国黎王?禾均?”
“他要杀何人?”
“千……千流云,王爷要……要杀的是千流云!求……求您,给……给我解药……给我……解药……”
千流云?
顾月卿面上的凝重松散几分,黛眉却微微蹙起,“千流云在君临?”
“是……是,我们……我们一路追杀……追杀他到此……他身受重伤躲……躲进寺庙……我们没追上,便……便被巡逻的侍卫拦下……我……我都说了,求求……求您给我解药……给我……解药……”
“今日本座将你拿来问话之事,你若敢泄露半句,本座必让你尝尝比适才更甚百倍不止的痛苦。”
“不……不敢。”
顾月卿屈指一弹,一粒药丸便入他口中,还不待他的喊叫声减弱,便直接便顾月卿点了穴道,拿着纱布又堵住他的嘴,直接将人提着运着轻功往小茅屋的方向而去。
将人照着绑回原处,来去无风,一切恢复原状。
无人知晓有人来过,更无人知晓有人曾将刺客带出去问过话。
待顾月卿从窗户跃回屋中,秋灵便迎上来,“主子,您可有受伤?”
“并未。”
秋灵忙倒一杯温茶递给她,顾月卿直接一口喝完,而后在桌旁坐下。
“主子,可问出什么来?仍是天启派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