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叶面上戴着面纱,但顾月卿还是能想到她此番是何表情,浅笑,“无妨,不过有些脱力,调息片刻便能恢复。”
语罢继续闭上眼,夏叶也不敢再出声打扰。
“夏叶,可是见着主……”秋灵走进来,对上夏叶凉凉的眸子,声音骤然卡住。
好吓人。
“那个……”
夏叶压低声音,“先跟我出来!”
“……待会儿吧,我还得守着主子。”开玩笑,就这神情,出去定是要被训一顿,虽然她也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夏叶朝床榻上的顾月卿看去,微微拧眉,倒是未逼她,“你们此去可是遇着了什么人?”她以为顾月卿这番是受伤。
秋灵见她不再提让自己跟着出去的事,松了口气,也没细致思量她何以这般问,便如实道:“有些多,赵家那群人、武阳王和左津左将军,还有大燕王和夏锦瑟。”
“你说谁?”一激动,一直压低的声音就有些大,夏叶忙收住声再问:“你说遇着了谁?”
秋灵将方才话的复述一遍:“有些多,赵家那群人、武阳王和左津左将军,还有大燕王和夏锦瑟。”
“夏锦瑟?”夏叶眉头深皱,“她人在天启?是她伤的主子?”
秋灵轻蔑一笑,“就凭她能伤主子?放心吧,主子并未受伤。不过……夏叶,便是主子当真受了伤,也有可能是大燕王动的手,你怎半字未提他?”
夏叶神色一顿,“大燕王暂不会对主子出手。”秋灵正要再问,便见她又道:“既非受伤,那主子这是?”
“这个……待会儿你自去给主子把脉便知。”
秋灵一会儿惊一会儿喜的神态,让夏叶很是不解。
“夏锦瑟遇到主子,可有与主子动手?”
“动手倒是没有,但你是不知道,那夏锦瑟简直……一言难尽,我就没见过这么讨厌的人,三番两次拦住主子去路,还总说些膈应主子的话,凭我混迹江湖多年的经验,她定是没安好心。你下次见着她可莫要客气,今日若非主子身子不适,我定要与她打上一架不可。”
“勿要冲动,你不是她的对手。”
秋灵不解的看向她,“你怎知?你与她交过手?”
“没有。”语罢夏叶便一副不欲再说话的模样,秋灵看她一眼,只当她是怕吵着顾月卿,便也安静下来。
许久后,顾月卿调息好。经此一番调息,她整个人气色好了许多,秋灵和夏叶才放下心。
两人上前,夏叶道:“主子,属下给您把把脉。”
靠在床榻上,顾月卿伸出手。
夏叶震惊抬眸,“主子,这……”
顾月卿还未说什么,秋灵便嘿嘿的笑起来,“夏叶,是不是很惊喜?咱们要有小主子咯!”
纵是自来沉稳的夏叶,此番也有些不知所措,“主子,属下去开些安胎的方子……不成,您这般在天启不安全,属下这便去备马车,主子回城中去……”
“夏叶。”顾月卿略带无奈的低唤一声。
夏叶一顿,这才恢复镇定,“主子恕罪……”
“恕什么罪?夏叶,我说你就是太古板了,你说的这些方才我已与主子提过,主子暂不会离开,不过开安胎方子这个事倒需及时。”
夏叶瞪她一眼,“你看好主子,我先去开方煎药。”
某处院中,夏叶拿着开好的方子欲要去药房取药,方出门便看到落在跟前的信鸽,眸光一冷,药方一角因着她紧握的动作都皱了少许。
半晌,终是弯腰将那信鸽脚上的信筒取下,打开,只有六个字:樊华楼,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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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会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