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丹尼尔会吊死在三楼东边的走廊尽头,还换上了红衣红裤红布鞋,实际上丹尼尔是选择了在苟庆西那屋的门前自我了结,所以开门见尸的苟庆西才会被吓坏了,当天东西都没收拾就搬离了学生公寓……
源自于多年来的坚持,根深蒂固的误解导致目标选择的错误,乃至于最终的结论也就产生了偏差,之前心中堆积的怒意有多么的浓、此时此刻余生的心情就有多么的差,他把摞的整整齐齐的筹码往外一推便道。“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丹尼尔的赌债我替他还了。不过多出来的、怎么办啊?”
“赢了就想溜?”
赵友伦下意识的质问、让余生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家伙为了玩牌在赌场里搞了个长包房,为了有人能陪他玩牌、不但给予免费的筹码,还承诺赢了带走输了算他的,大学都还没毕业就看破了人性的弱点,也难怪后来会把德扑与投资绑在一起,真的是有够讽刺……
面对一脸认真的赵友伦、余生就没好气的道。“我运势正旺呢,为什么要溜?想接着玩、没问题啊,但这账也到了该结清的程度了……”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这才多点啊?还到了必须先结清的程度呢,没见过钱啊?”
苟庆西逮着机会就想挑事儿、余生自然是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赵公子让你保管欠条,你干的是人事儿吗?严格说起来你这属于是监守自盗!丹尼尔的债主是赵公子、又不是你这狗东西,你咋就有胆儿把欠条抵给赌场的呢?脸皮呢?黏腚眼子上了吗?”
苟庆西被气的蹦了起来。“你……”
“我什么我?来啊!过来!看一脚还能不能把你给踹出这屋的!”
余生轻蔑的勾了勾手指,结果苟庆西毫不犹豫的就坐了回去,黑着脸道。“我名字中间那字是庆、是庆!不是东……”
“你丫的名字又不是我给起的,东还是西、关我屁事,”余生撇嘴,说完指着面前的筹码说。“你要是想翻本呢、就多带点现金过来。也省的一趟趟的往外跑。你跟人家赵公子可不一样,赵公子的信誉那可是杠杠的。你?在我的眼里一文不值,就尼玛一坨烂狗屎……”
赵友伦纳闷。“莫非我还应该觉得荣幸?”
“应该啊,”余生很认真的指着苟庆西说。“等这狗东西清了帐、我还真打算好好关照一下你赵公子呢……”
“关照我?就凭你?”
赵友伦诧异且纳闷,心想还真有这种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大言不惭的主儿,见苟庆西坐着没动弹可就又冷了脸。“杵这儿等啥呢?”
苟庆西苦了脸。“老大,我抵出去的欠条打的是七折……”
“该!活该!”
“钱不够我也允许你打欠条,不过我这人呢、记性真不太好,很可能出了这个门就把欠条给抵出去的,要是赌场的找你讨债、你可千万别慌……”
苟庆西的脸胀成了茄紫色。“你敢!”
“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多公平呐?我可不是赵公子,既没他那么的有钱、也没他那么的大度!滚!快去快回,别赖在这儿耽误人家赵公子玩牌的……”
苟庆西见赵友伦饶有兴致的盯着余生、根本就不准备搭理这茬儿,愤然将身前牌桌上所剩无几和筹码和咖啡杯扫落在地,冲着余生竖起了大拇指。“你狠!你真够狠!”
“赶紧去吧,省的我无聊找赌场打听抵欠条是个什么章法,不晓得折扣低的话、能不能额外提点要求,揍一顿肯定太轻了……”
骂、骂不过,打、更打不过,赵友伦摆明了还不肯帮忙,苟庆西简直快要被气炸了,目光里的怨毒就像是想吃人似的,恨恨的摔门而出,却把推门进来的林一一差点给撞个大跟头……<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