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一被放下,就咬着木雕缩到木榻的角落,又害怕又戒备地瞪池临,水珠仍在眼眶中转动,害怕池临又抓他。
池临:“你属小狗的?还真像小狗一样叼着不放了?”
池临:“我已经说了,以后都不欺负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池临:“我告诉你,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小团子仍旧什么也听不懂,但小孩子有的时候天生很敏锐,发现他一直咬着这个木雕,面前这个很坏的红衣哥哥好像就不敢欺负他了。
两人在榻上“僵持”半晌。
池临背过身去,真的从来没有这么无计可施过。
又过了一会,小团子慢慢往远离池临的榻沿边爬,一边爬一边戒备地瞪池临的背影,一看到池临转回来或是有什么动作,哪怕只是很小很小的动作,就立马缩回角落,过程中始终咬着木雕,眼泪挂在眼角。再过片刻,见池临没再动了,就又慢慢往榻沿爬。
池临很有揍小团子一顿的冲动,可又不得不忍。
许久,终于手脚并用爬下了木榻的小团子,跌跌撞撞就往房门口跑。
池临站起来要拦。这小笨蛋咬着他的木雕逃,真的比直接咬他还疼。
小团子一边又怕又急地开门,一边眼泪汪汪地看池临走过来,眼眶中挂的眼泪越来越大。
“别哭,千万别哭,我不动了还不行吗?”池临赶紧站住脚步投降。
小团子终于打开门,还没将门大大拉开,就整个人钻了出去,手脚并用地爬过门槛,咬着木雕跑到院子,记起来池岩与曲宁昨晚进的那间屋,就朝那间屋跑,急着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