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将军领命,带着女儿白依竹离去。
“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皇上,有些人还是要看清楚些为好。”意有所指,太后看着白将军离去的背影不冷不热丢下一句,也转身离开。信与玉佩的事还不能让楚晋峥知道,白家父女这笔账她定会好好的算,绝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东西无论如何也要取回来。
楚晋峥没有说什么。
等走远了,太后的身体一软。
老嬷嬷及时搀扶住,关心地问:“太后,你没事吧?”
太后揉了揉额头,半边身体靠在老嬷嬷身上,“你看,他刚才看都没有多看那姓白的女人一眼,看来他是真放下当年那个女人了。”
老嬷嬷没有接话。太后这句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当年那个女人究竟怎么死的,太后心中最有数。如今突然冒出来一个如此相似的年轻女子,尽管皇上目前并没怎么样,但往后不知是福是祸。
御书房外面的空地上,转眼间只剩下跪着的苏远年,连楚晋峥都走了。
雨仍下着。
宫外。
门可罗雀的苏府老宅。
苏屁从后门驾车进入,熟门熟路的将昏迷的月小乔关进地牢,之后像个二大爷似的在府中优哉游哉的享受起来,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快累死他了,心中丝毫不担忧被押进宫的苏远年,知道苏远年不会真有事。
苏家当年被贬,整个族的人都离开都城,但偌大的府邸还在,也留了些老人看守与打扫,除了没什么人气外,一切都没怎么变。
尾随而来且已经顺利潜入府邸的曲宁,趁这时间悄悄进地牢中,找到关押月小乔的牢房,隔着铁门上方的那个长方形口子轻声叫里面的月小乔。
月小乔躺在木板床上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曲宁拧眉,不知道那苏远年究竟对月小乔下了什么药,迅速思量起打开铁门的方法,想先将月小乔救出去再说。
铁门牢不可破,铁门上的锁不但大,还十分精致,非一般的锁。
曲宁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用了好几种方法,还是怎么都打不开。
忽然,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
曲宁听到,飞快环视一圈,选了最远的那间牢房暂时躲进去,透过微小的门缝往外看。
到来的人在铁门前停下,通过铁门下方的那个口子将饭菜送进牢房,然后取出苏屁交给他的一根竹管一样的东西,朝牢房中吹了吹,耐心等到里面的人有醒来的迹象后转身离去,去向苏屁汇报。
曲宁再等了片刻,确定走了的人不会回来后,轻手轻脚的从躲藏的牢房中出来,回到关押月小乔的牢房前,小声朝里面迷迷糊糊抬手揉头的月小乔唤:“喂,过来,我在这里。”
月小乔侧头看,这才彻底清醒过来,虚弱地捡起地上的拐杖,一步步来到铁门处,隔着铁门恼怒地质问曲宁,“怎么回事?那个人为什么要抓我?这里是哪?”
曲宁装傻,“我怎么知道。为了救你,你可知我费了多少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