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听上去明显冷漠了许多,好像有些置气似的。曲宁不语,将被雪覆盖的古琴拾起,带上。
院落的房间。
大夫褪下池纭的鞋,掀开池纭的衣摆,仔细查看,对曲宁回禀道:“宁姑娘,只是扭伤与擦伤,上些药休息几天就好了,没有大碍。”
曲宁垂眸朝池纭的脚看去一眼,抬眸时正好对上他的目光,“既然没大碍,那我就先回去了。”留小团子一个人在屋中,这么久了自然有些不放心,且时间也很晚了,“公子上了药后,也早些休息。”
池纭:“等等,还请姑娘留步。”
“我这就去准备敷的药。”大夫还以为两人有话要说,转身出去。
守在旁边的两名婢女相视一眼,也退出去。
曲宁:“还有何事?”
池纭眸色认真,“姑娘之前说在下的琴音很美,在下其实还有首曲子更好听,可以弹给姑娘听。”
“不必了。”确实很美很好听,这是实话,但曲宁并不想再听,毫不犹豫离去。
曲宁住的院落,房间中。
曲宁推开门进去时,恰好撞倒门后面垫着小脚尖努力想开门的小团子。
被灌入屋中的风雪吹得摇摇曳曳的烛光下,只见小团子衣着单薄,只有一件白色的小衣与小裤,赤着一双小脚踩在冰冷地上,头发有些乱糟糟,没有了白天的厚厚衣服后整个人别提多小多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