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男人到底有什么好?”池封廷的手越扣越紧,脸色也更加难看,恨不得将容辛的心掏出来看看。刚刚,只要她不开口、不护着,他真的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过,继续自欺欺人下去,但她就是开了口,她舍不得这男人死!一个微生涟,一个梅七,他到底哪一点不如这两个男人?
容辛只觉肩膀的骨头都快被池封廷捏碎了,这变脸变得如同翻书一样快。不过,也可能是她刚才没有敏锐察觉出暴风雨前的宁静,以至于被突然来的风暴弄得险些吓一跳。看来,她还是大意了,原来池封廷早就已经知道并认定是她救的了。
对上池封廷怒火滔天的双眼与脸色,容辛真的不知道他究竟气什么。如果是寻常夫妻,男方一直深爱女方,或许还可以解释成吃醋,但“夫妻”、“深爱”等等字眼用在他们两个身上,尤其用在池封廷身上,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容辛:“不管皇上信不信,本宫说的都是实话。怎么,难道皇上希望本宫是个冷血无情之人,眼睁睁看着只一面之缘的无辜人因自己死在面前,都无动于衷才好?”
池封廷:“呵呵,好一个一面之缘,好一个无辜人,你到现在还要狡辩!”
容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果皇上非要这么认定,本宫无话可说。”
“是说不出来了吧!”每一句都比上一句更咄咄逼人。
容辛抿唇不语。
池封廷:“说,那梅七和梅家人如今在哪?”
容辛一愣,侧头看向被套着黑布套的白衣人,梅七不是已经在此了吗?
架着白衣人的两名侍卫这时松开手,解开白衣人身上的穴道。
白衣人自行取下自己头上的黑布套,是池封廷身边的其中一名侍卫。几名侍卫一起退回到队列。
容辛面色一沉,她这是被池封廷算计了。对于梅七,她总共就见过两次,觉得背影很像那个人罢了。如果刚才有机会让她看一眼背影,应该就不会被骗了,但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没用。
池封廷:“说,到底在哪?”
“皇上神通广大,又精于算计,相信迟早能找到,又何必问本宫。”容辛也来了气,趁机一把推开池封廷的手,“时间已经不早,本宫不打扰皇上陪伴先皇后,也不想留在这打扰先辈们,就到外面等候皇上。”话落,容辛直接往外走,一刻都不想再呆。
池封廷三两步追上,再度扣住容辛肩膀,拽住容辛,“今天晚上不说清楚,就别想走!”
侍卫们和守陵人纷纷低头,有的不知道这到底算哪一出,有的识趣不乱看。
容辛:“该说的本宫都已经说了,只是皇上自己不信罢了。”
场面僵持。
池封廷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一名容辛的人进来禀告,看到这一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快步上前表面向池封廷行礼,实则戒备地护到容辛身边。
容辛:“何事?”
进来的人犹豫地看池封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