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希止霎时摔得头晕眼花,险些晕过去,视线清晰后一眼对上迫近跟前的双眼与恐怖至极的丑陋面容,忍不住想作呕,把这辈子吃的东西都吐出来。即便已经被男人禁囚了这么久,这张脸也已经不知道对了多少遍,但还是永远都那么令人恶心。
“怎么,还不习惯?这张脸当初可是你亲手毁的。”男人清楚从云希止的一双瞳孔中看到自己的鬼样子,再看着云希止厌恶他的神色,瞬间暴戾,一把拉住云希止的长发又迫使云希止仰头对他,并用力拉拽云希止的手盖上他的脸。
云希止反抗,想把手收回手,只觉自己碰了男人脸的手都恶心起来,恨不得用消毒水冲洗一百遍一千遍。
不断拽拉下,云希止的手指抓破男人脸上的丑陋伤疤,鲜血从男人恐怖丑陋并且凹凸不平的鬼脸上留下。
云希止面色一变,颤抖起来,深怕男人更加发疯。
男人这时不怒反笑,腾出一只手将自己脸上的血抹下,像图彩膏一样一下一下地涂在云希止脏乱的脸上,享受云希止无尽恐惧的模样,“怎么,这么点伤就怕了?当初你一刀一刀划破我脸,当着全城人的面像狗一样把我赶出京城的时候,可是全程都笑的。”
云希止当然记得那情形,自从被禁囚以来,她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后悔当时没有直接杀了这个该死的男人,多少次想重回那一天。
男人:“来,给我笑,像当时一样笑。”
云希止颤抖。
男人:“我叫你笑!”
云希止越发颤抖。
男人没耐心恼怒起来,一把扣住云希止下颚,几乎将下颚捏变形,“听不懂我的话吗?还是不想听?不屑听?和当初一样视我蝼蚁都不如?”
云希止还是不说话,只是颤抖。
男人气竭,转身取石壁上面挂着的鞭子。
云希止看着,无数次被鞭打、被折磨的画面刹那间浮现眼前,趁男人还没取下鞭子转回身来时倏然集聚一身的力气冲跑向还开着的石门,心底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快逃,只要逃离这扇石门就自由了。
说时迟那时快,再次在云希止一脚出石门之际,被男人从后面一把拽住,接着整个人被用力甩回密室内,重重撞在石壁上,从石壁上摔落。
男人挥动恶臭的鞭子,“看来,你的力气还挺多的。”
明明门就在前方,都已经打开了,但就是逃不出去,逃不了,就好像她被囚后一样,明明没有希望,却一次次抱着希望,在泥泞中垂死挣扎,到头来还不是只剩绝望。
既然这样,那她还挣什么扎什么?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没有,其实从来没有希望,也不会有希望!再多的梦也该清醒了!
一刹那,云希止也笑了,大笑特笑,笑得咳嗽起来,笑得自己喘不过气,笑得疯了一样,“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男人:“想死?没这么容……”
不等男人说完,云希止转头自己猛然撞向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