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去半个月。
容辛始终被囚坤宁宫中,一步都无法踏出坤宁宫的门槛,一次都没见到池封廷,也没再见到小池岩。
坤宁宫外把守的侍卫一成不变,依旧把坤宁宫守得像铜墙铁壁一样。
另一边。
池封廷隔三差五地派人询问曲鹤进展情况。
曲鹤别说没有研究出来了,就算研究出来了也不可能给池封廷拿去喂容辛吃,时间一时便耗在这里。
这天,一名太监突然跑来向池封廷禀告,说“小皇子病了”。
池封廷以为只是小病,没有理会,也不想理会,就当是一点惩戒好了。
一天后,太监战战兢兢地再来报:“皇上,小皇子一直高烧不退,如今已经昏……昏迷了,继续这么下去恐怕……恐怕……”
池封廷面色难看,他才不在乎那个小孽种的生死,不过这么久了容大都没来救容辛,容家墓地的尸骸又都被容大带走了,完全查不出容大如今的下落,他手里现在就只有小孽种这一个威胁容辛的筹码,自然不能自己毁了,便让太监找御医去看。
太监领命,匆匆赶往御药房,但进去后一圈看下来只看到曲鹤在抓药,没有看到一个御医,只能上前向曲鹤询问。
曲鹤:“他们都在内院炼药,有什么事?”既然是耗时间,他表面当然要做做样子,故意开出一些“有可能”让人失忆的药方让御医们都去炼。
太监如实说。
曲鹤:“那就我去吧。”
“这……”太监犹豫,皇上说是找个御医去看,可没说找面前之人。而对于面前之人的身份,宫里的人都挺好奇的,但没人敢多问,甚至没人知道他的名字。
曲鹤面色不变:“那些御医都在炼很重要的药,一刻都停不得。一旦停了,坏了炼制的药,令皇上不悦,谁都承担不起。现在有空的,就只有我一人。若不让我去,小皇子有个三长两短……”
“那就……那就劳烦您了……”太监不敢担责,什么责任都不敢当,只能点头。
曲鹤便随御医前往。
小池岩被单独关押,就是被关回了东宫。
东宫外,虽然不似坤宁宫那样被围得像铁桶一样,但也有很多侍卫把守。
东宫内,一名宫女来回踱步,不断伸长脖子往外看,总算看到太监带人回来后连忙迎上前。虽然皇帝如今关押了小皇子,但毕竟是小皇子,谁也不知道皇帝以后会对小皇子怎么样,所以没有人敢轻怠。
曲鹤进殿,直接在榻沿坐下,给小池岩把脉,探小池岩的温度,询问宫女太监小池岩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病的?
宫女太监快速回答。
曲鹤:“不严重,我开个药方,煎两副药给小皇子服下就好了。”
“谢天谢地,幸好小皇子没事。”宫女太监庆幸不已。
曲鹤趁机不动声色地打探起容辛的情况道:“对了,根据小皇子的脉象,小皇子的脉象中还有丝忧思过度症状,你们没送他去看看皇后吗?如果看了,可能就没这场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