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美人一点都不恼,已经出了一口气了,如今有的是耐心慢慢来,另一只手当着小池岩的面不紧不慢拔下自己发髻上的一根玉簪,用玉簪的尖端抵上小池岩的脸,从小池岩的脸一路划下,直至抵到小池岩的脖子:“还是不求饶吗?”
“倒真是有骨气!”
“你不会以为我不敢真的把你怎么样吧?”
“那你就错了,我啊……”毓美人俯下腰,到小池岩的耳边,“恨不得亲手杀了你!”话落,毓美人手中的玉簪猛地刺进小池岩肩膀。
小池岩痛得闷哼,咬紧牙。
“很痛?有多痛?”
“有我失去腹中的孩子那么痛吗?”
“你知道我失去孩子的时候,痛到了什么程度吗?”
“你当然不知道,池封廷也不知道!因为在我失去孩子的时候,他正在看你。”
毓美人越说越激动,握着玉簪的手就越紧,不断用力,“你不过是病了,一点小病而已,他就马上去看你,亲自去,而我呢?我失去了孩子,那孩子也是他的啊,他别说来看我了,就连一句慰问都没有!”
“为什么会这么区别对待?为什么!”
“为什么你就那么‘高贵’,我腹中的孩子就什么都不是?”
“你现在知道我有多恨你,多想杀你了吧?”
“你说,你该不该死?”
“你说,你要是死了,池封廷会痛苦到什么程度?”
说到这,毓美人倏然丢开玉簪,双手一把掐住小池岩的脖子。
小池岩马上呼吸困难起来,很想告诉毓美人他在池封廷心里也什么都不是,他是被池封廷抓回来与囚禁的,甚至比她还不如,但发不出声,也挣脱不开,眼前开始出现一阵阵黑,想不到自己没死在池封廷的手里,竟死在毓美人手中。
“不,不能让你这么容易死,这样太便宜你了,不行。”最后一瞬,毓美人猛地改变主意,松开手,怨恨地紧盯小池岩。
小池岩不断呼吸,半晌才恢复过来。
“怎么样,这种死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很痛苦?”毓美人扣住小池的下颚,迫使小池岩仰头,满意地欣赏小池岩劫后余生的痛苦模样,在得不到小池岩的回答下,另一只手一把扣住小池岩被玉簪刺伤的肩膀。
小池岩痛得咬牙,半个肩膀都已经被鲜血染红。
“哎呀,你流血了,流了这么多血,这可怎么办?”毓美人旋即惊呼,好像才发现一样,一会儿喜一会儿怒,说话颠三倒四,像疯了一样,同时像玩具一样不断玩弄与折磨小池岩。
第二天上午。
东宫。
宫女已经敲了半天门,隔着殿门询问了数遍,也没听到里面传来任何声音,犹豫了下后,端着早饭推门而入:“小皇子,该起来了,您……”话还未完,只见内殿的寝榻上空空如也,四周一圈环视下来也没看到任何身影,吓得急忙放下手中的早膳,跑出去问人。
外面的宫女太监不信,小皇子怎么可能不在里面,一定是宫女没看清楚,纷纷进内殿一起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