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了招募新兵的事头疼？顾大将军，你若有什么不了解的，或是不懂的，可以问下官，下官定竭尽全力帮忙。哈哈也不算帮忙，顾大将军有什么需要的，随便开口就是。”官员忙不迭毛遂自荐，巴结讨好之意显而易见。

顾长曾客气地道了声谢，任由这名毛遂自荐的官员误会，然后加快脚步离开，不想再和官员说什么。

“顾大将军……顾大将军……”原本走在前面，但很快被顾长曾超过的一干官员，见顾长曾一下子走这么快，忍不住叫上一声，但怎么也不见顾长曾回头。

两天后，夜。

顾长曾的将军府，书房。

容辛再次到来，确定书房内只有顾长曾一个人后，和上次一样直接推门而入，反手关上门。

顾长曾闻声抬头，同样和上次一样已经在等着了，直截了当开口：“你特意让我去容家墓地，究竟想要干什么？不要再拐弯抹角了，直接说吧。”

容辛：“让你亲自看看池封廷心狠手辣、卑劣狠毒的一面。今时今日容家的下场，也会是顾将军你他日的写照。”

顾长曾：“你想挑拨离间，挑拨我与皇上？”

容辛：“这是事实，还需要挑拨吗？”

“你到底是谁？”顾长曾倏然第三度问这个问题，目光紧盯容辛，但不等容辛回答，试探性地脱口而出答道：“你是……皇后？”

容辛没有否认，摘下脸上的黑色蒙布。

顾长曾看得清清楚楚，整个人不由站起。虽然他只有很多年前远远见过容二将军的妹妹一眼，但那一眼几乎和眼前的人重合，加上眼前的人并没有否认，而世人皆知容二将军的妹妹是入宫当了皇后的，也是如今整个容家仅存的人。

顾长曾：“我早该……早该想到的。”

容辛：“现在想到也不晚。”

顾长曾：“所以，你是想报仇？让我看清皇上对容家做的一切，让我彻底效忠你？”

容辛：“不错。”

“可是……”顾长曾忍不住想反驳，想反过来劝说容辛放弃，毕竟如今一切已成定局，池封廷的皇位已然坐得很稳，报仇只会令池州国动荡罢了，并很可能会再引来西陵国趁机攻打，对池州国实在不利。但话到嘴边，看着眼前处心积虑想要拉拢他的容辛……

容辛：“没什么可是的。在池封廷设计害死我二哥，害我二哥战死沙场，接着铲除干净我二哥的部下，一切只为了一己私谋，不顾整个池州国安危的人，真是个值得效忠的明君？就因为他的这般作为，才害得整个朝堂没有一个真正有能力的将领，连边境都守不住。”

“是继续效忠这样一个暴君，看池州国再被攻击，看池州国，还是除掉这样的暴君，相信你应该会选择。”

说完，容辛没有逼顾长曾，给顾长曾时间考虑，转身离开。

顾长曾后退半步跌坐回椅子。如果容辛直接逼迫他，他还可以再反驳，甚至搬出江山社稷等一大套，但她没有，她丢下这么些话，让他自己考虑——池封廷到底是不是一个值得效忠的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