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曾:“一来,末将征战沙场,虽赢了胜仗,但却不忍再看杀戮与血腥。二来,池州国与西陵国已经和谈,已不需要末将再出征。三来,末将此次遇刺,虽然身体好得差不多了,但手却无力再握剑,算是差不多废了,所以决定解甲归田,还望皇上能允许。”
顾长曾说的这几条原因,确实能构成顾长曾解甲归田的决定。池封廷沉默片刻,故作关心地问了问顾长曾的手后,表面极为不舍地忍痛应允了。
顾长曾谢恩:“多谢皇上。”
文武百官见此,有的真心不舍,有的遗憾,有的忍不住暗自窃喜,但不管心中真实想法如何,表面都转为不舍地道别。
顾长曾朝各官员拱手,下朝后便出宫回府,让人收拾一切。
是夜。
容辛到来,交代顾长曾以后要做的事。
顾长曾记下,向容辛道别。
第二天,顾长曾便离开都城,回老家。
侍卫暗中跟随,亲眼看顾长曾出了城门后回宫复命。
安静的御书房内。
池封廷听完侍卫的汇报,眉头微皱,看来顾长曾解甲归田是真心的,没什么算计,他应该真的怀疑错顾长曾了。但事已至此,他总不能前脚同意了顾长曾解甲归田,后脚就去把顾长曾追回来,那便先这样吧。
另外,池封廷再次下令征兵,命令朝中各武将一起去办。这么做,一来是因为,既然前线兵马损失惨重,那自然需要补充兵源。二来,就这么同意了和谈,不管顾长曾今天走不走,这结果都令人不甘。因此要不要撕毁和约再打西陵国,都还在决定之中。
与此同时的坤宁宫,表面上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容辛每天看看书,管管小池岩课业;小池岩则每天认真学习、练武,仿佛都已经安于现状。
一个多月后。
到各个地方去征兵的一众武将纷纷完成任务归来,向池封廷禀告。
为了表现与得到池封廷的赏识,一众武将一个个全都变着花样地夸自己如何如何出声的完成任务等等。
池封廷还算满意,让众武将退下休息。
“皇上,此次征兵如此顺利,一共征了十万兵马,要是现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地攻打西陵国,不但打西陵国一个措手不及,甚至攻下西陵国半壁江山都不是问题。”走出几步,快到御书房门口的时候一名武将突然折回来向池封廷谏言。
其他武将闻言,也都走回来,一个个马上七嘴八舌地说开——有的赞同,有的反对。
“莫将军,这么做岂不是公然撕毁刚刚签订的和约?”
“皇上,末将同意莫将军的建议,现在池州国兵源充足,西陵国则刚刚惨败,还没来得及休养生息,正是池州国再攻打西陵国的最好时机。一旦错过,让西陵国缓过来,就没机会了。”
“那和约怎么办?真的不顾了?”
“西陵国之前不宣而战,直接攻打池州国,可有在意两国的邦交?既然西陵国可以无视邦交攻打我们,我们为何要死守着一纸合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