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迟稚涵觉得,她面临的问题可能不仅仅是对着齐程后脑勺就能解决的,她可能,要见光死了。
见到面之后的齐程,气质和软萌温和这四个字毫无关系,甚至,很冷。之前让迟稚涵动了恻隐之心的,他身上积极的想要求助的那部分,消失了。
他仍然很配合迟稚涵。
她说白天窗帘要拉开,他点点头,她说挂水的时候手最好不要乱动,他点点头,她说禁水禁食人会没力气,要多睡眠,他也点点头。
安静的,让迟稚涵觉得他正在沉默中灭亡。
有时候她觉得,齐程,也正在用他的方式,和她见光死……
“要不要看书?”沉闷了两天后,迟稚涵孜孜不倦的再一次开了个话题。
齐程抬头,然后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正拿着的书。
……
这就是他们现在的问题,她经常会问出这样莫名其妙的不带脑子也不走心的问题,而他,每次都很配合。
包括这次,他放下手里正拿着的书,对她点了点头。
迟稚涵咬住下唇,很想直接把他放下的书再重新放回到他手上,宁可让他在这样的肢体接触中,因为灼烧感皱眉,也不想看到他现在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的样子。
“齐程……”开了口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他们之间出现了隔阂,他和她都很清楚,见了面之后,反而不能像之前那样心意相通,迟稚涵很多时候,根本不知道齐程在想什么。
她知道她的问题,齐程的外貌,让她觉得自己被骗了。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情绪,之前的齐程,只是一个影子,她猜测过他是哑巴,想象过他上了年纪,到最后,觉得他应该是一个病弱的年轻人。
而不是现在这样,有着妖艳长相,举止从容,行为动作看起来都很像正常人的齐家二少爷。
微妙的有一种她想要帮助的人其实根本不需要她帮助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