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沈荨自是欢迎,只是她常年不在上京,偶尔才回来一次,便只得拜托二叔常来关照关照。

她进正院去瞧祖父祖母时,正听见沈老爷子在对着沈炽发脾气,想来又是沈炽在苦口婆心地劝自家老爹少吃荤腥少喝酒,惹得老爷子不耐烦。

沈荨抬脚便想溜,以免被祖父的火爆脾气波及,沈炽早已听到动静,顾不及安抚沈老爷子,掀帘出来叫住了沈荨。

两人站在廊下说了几句。

“阿荨,太后娘娘的意思,你已经知道了?”沈炽问她。

沈荨眼睛望着院子外头的榆树树梢,只“嗯”了一声。

“这事是太后娘娘提议的,”沈炽观察着她面上的神色,迟疑道:“如果你不愿,我们可以再商量——”

沈荨转回头打断他,“我已经应了太后娘娘,二叔,我很累,一会儿还得进宫。”

沈炽沉默了一会儿,道:“去吧。”

沈荨辞了二叔,回了自家院子。

朱沉在屋里等着她,问她:“今儿穿什么去呢?”

沈荨母亲去得早,祖母年高,军营里又没有丫鬟替她打理服饰,她自己是个不讲究的,平常穿得最多的还是铠甲,因此作为她亲卫的朱沉,有时也兼职管管她的常服衣饰。

“有什么穿什么吧,”沈荨道:“上回回来不是做了一箱子的衣裳么?”

朱沉也是个在这上头迷糊的,忙去找钥匙,“对哦,我都忘了,好像放在西厢的耳房里。”

沈荨怕她麻烦,阻道:“算了,别过去翻了,我记得有条翡色裙子挑了银线的,几年前穿去宫里太后娘娘还赞过,后来染了点酒液换下拿回来洗了,也算新的。”

朱沉“哦”了一声,依言把那条翡色挑线长裙找出来,又去翻她的首饰匣子。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手里拎着一只翡翠耳坠,问道:“怎么只有这一只了?”

沈荨看见她手里那只水滴状的耳坠,怔了一怔,半晌道:“既只有一只,以后也没法戴,就扔了吧。”

朱沉撇了撇嘴,说:“上头是夹子的耳坠本来就不多,您每回都是戴一次丢一次,现在只剩下都是耳针的坠子了,您又没有耳dò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