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了一阵,谢瑾进了里间洗漱更衣,沈荨仍是歪在贵妃榻上,手里拿着书,却只瞧着他挂在架子上的铠甲出神。
两刻钟后谢瑾寝衣外头罩了件月白杭绸直缀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卷新的绷带,坐过来把她小腿放在自己膝上。
他头发还是湿的,只将鬓角两边的头发束到脑后,长发散着,一身水汽和着皂角清香扑面而来,沈荨恍然一阵,没头没脑道:“要不还是分房睡吧。”
正给她缠绷带的谢瑾动作一顿,想起清早两人起g的情形。
昨晚他一直辗转反侧,直到快天明才朦朦胧胧地睡过去,醒来时发觉身上横着一条腿,要命的是小腿腿肚正压在某处,而作乱的人也已经醒了,正意味深长地瞧着他。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她挪开了腿,嘴角勾着一丝可恶的笑容。
他不得不压下羞恼,有点láng狈地给她解释:“清早间都是这样,过一会儿自然就好了,跟你没关系。”
“我明白,”她一脸正经,若有所思地说,“怪道他们说,要qiáng迫一个男人,清早间最好下手。”
“你——”他额角微抽,热意窜上脸颊,忽地一下坐起身来,“让一让,我要下g了。”
她笑着翻身让开,“你恼什么?我又没说我要qiáng迫你。”
想到此处,谢瑾嘴角抿开一个笑,尽量轻松地说:“怎么?怕我忍不住?”
沈荨正色道,“不是,我怕我忍不住qiáng迫你。”
谢瑾语塞,半晌道:“真是服了你了,咱们现在都是夫妻了……”他停住没说,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沈荨却很认真的想了想,“不好吧,你既有心上人,我这么做不厚道。”
“我有明确告诉你我有心上人么?”谢瑾缠好绷带,将她的腿一搁,撩眼看她。
沈荨忍了忍,终是没忍住,高深莫测地瞅着他,慢慢地念了八个字:“柔婉似水,情深缱绻……”
谢瑾仿若被蜜蜂蛰了似的,一下跳起来,“你看了我的笔记?”
“是啊,”沈荨揭开灯罩,拿了案上的小银剪去剪烛芯,火上浇油道:“吾后思之,恍若南柯一梦……哎,好一场如梦如幻的邂逅,没看到后续真可惜,你为何把那一页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