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 / 2)

谢瑾道:“想什么?”

“……想在你脸上画只大乌guī!”沈荨一个眼波横过来,拿起案上的笔蘸了墨汁,作势往他脸上戳过来。

谢瑾赶紧捉住她那只手,夺了她手中湖笔,把人抱过来环住,笑道:“我都还没找你算账,你倒记恨在心了——话说回来,喝醉了还记得这么清楚,你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第30章良辰景(3)

谢瑾一条手臂横在她腰间,把人搂在膝上,另取了一张熟宣,就着手中湖笔,刷刷勾了几下,画了一个身披战袍的姑娘,她东倒西歪地靠在帐内的塌上,脚下还跌着一个酒杯,憨态可掬,醉意纵横,那神态竟是活灵活现,惟妙惟肖。

沈荨去拧他的手臂,“我有这么丑么?”

谢瑾笑而不语,在画的右上角写道:“豪气冲云开,对酒三千军,更尽鼓收行犹癫,醉卧孤灯帐。”

沈荨抢过那只笔来,蘸了墨汁,在右边帐帘处画了一只乌guī,形态栩栩如生,正缩着脑袋往帐外爬。她笑着端详了两眼,挥毫在左下脚写了后半阙词:“铁甲裹肚腹,壳厚半寸金,横眉冷面声势虚,独走寒坤道。”

她搁了笔,这才笑嘻嘻地瞧了瞧脸色很难看的谢瑾,小心地把纸上的墨汁chuīgān,笑道:“这个我可得好好收起来。”

谢瑾气得一把将人抱起来,走两步横着扔到g上,压上来恐吓道:“声势虚?你说谁声势虚?”

沈荨笑盈盈地圈着他的颈脖,“我是说乌guī,又没说你,有人要自认是乌guī,我也没办——唔——”

未说完的话叫人堵了回去,西窗烛明,一帐生。

这日谢瑾果然带了两个骑兵营去扶鸾后山跑山,沈荨把陈吏目叫到自己帐里,把谢瑾拨给她的一千八百名士兵名册一起过了一遍。

陈吏目出去后,正好朱沉进来,沈荨收拾着案上的文书,低声对她道:“咱们在西凉没被沈渊拔掉的探子,如今可以去联络了。”

朱沉道:“不如再等等,将军这回差点露了行迹,太后疑心都还未除——”

沈荨摇头,“这事我不想拖久了,如今我在上京不好查,只能在西凉那边多下功夫。沈渊这几日,想必正为了皇上要撤四万兵马下梧州屯田的事伤脑筋想对策,咱们瞅着这个空子先把人联络了,再说西凉那位送亲使鄂云大概也快回去了,得盯着他,看他平日里来往密切的人都是谁。”

朱沉想了想,“行,那我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