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天倒也没拦着,只是再三叮嘱:“万事小心,爹怕司马纯那贱妇见你哥没事,会转身对你下手。”
“嗯,我会的。爹也要注意身体,别累坏了。”夏子梦给夏青天披上斗篷,又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夏子言,才打道回府。
这个时候,天已经擦黑,太阳窝在地平线附近,眼看就要全部没入大地。
夏子梦的马车刚刚拐上去往王府的道路,就有一辆马车跟上,瞧着方向,也是往王府而去。
车内,叶梓萱正得意地咧嘴大笑:“花容,听见没,今天天后夸奖我了呢。虽然没有杀掉夏子梦,但是却差点干掉了夏子言啊。对天后而言,夏青天和夏子言才是她的心头大患,一旦失去他们做依靠,夏子梦算个屁。”
花容陪着笑脸:“郡主说的没错,没有靠山的王妃,就是个掉光了毛的凤凰,还不如鸡呢。”
叶梓萱没听出这话里的讥讽,只觉得花容形容的实在是妙:“掉光了毛的凤凰……哈哈,花容你的小嘴可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花容谢过郡主的夸奖。”花容嘴角一勾,笑得奸诈而阴险。
叶梓萱却是爱极了她这个调调,只有这种人,才能带给她最大的利益。
“不过太后又给我出难题了。你说她只让我继续谋害夏子梦,却不给我能够和夏子梦抗衡的名分,不好弄啊。”叶梓萱有点发愁,这一次没有巫蛊,她上哪里弄这种霸道的毒药继续害人啊。
花容抬手给叶梓萱倒了一杯茶:“郡主,事在人为。”
事在人为?
没错,总有一天,她会让夏子梦付出血的代价,而她,将取而代之成为慕容清风最爱的妻子,锦绣皇朝唯一的王妃。
“轱辘……”马车声在道路上此起彼伏着。
很快,夏子梦的马车先到了王府。她下了马车,没先回落梅庭,而是去辛捷风的住处看望秀秀。
刚进门,她就听到秀秀虚弱的声音:“菊青姐姐,我……疼……”
菊青急忙握住秀秀的手:“马上就不疼了。辛捷风说过了,这药是霸道了点,但是可以解百毒。秀秀再忍忍,熬过去就没事了。”
“嗯,秀秀忍着。”秀秀虚弱地想回握住菊青的手,却使不出一点力气。
夏子梦瞧见这一幕,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秀秀,醒了?有没有想吃的,我让人给你做。”
她大步走过来,如果不是秀秀身子骨还虚弱,她真想把秀秀抱怀里,大哭一场。
“秀秀什么都不想吃……”秀秀疼得直咧嘴,刚醒来她就觉得肚子里像是有团火再烧。
夏子梦爱怜地摸摸她的头:“好,那就什么都不吃。有想吃的了,就喊人,我立刻给你安排。”
“嗯。”秀秀眼窝有点红,还是王妃对她好,楚楚……
想到昏迷前的记忆,秀秀忍不住直想哭。
夏子梦却以为她是疼的,这眼泪就再忍不住泪如泉涌:“都怪我不好,不给你吃那点心就不会,我……”
眼见夏子梦哭成了泪人,秀秀也跟着哭,菊青突然抽了抽鼻子,转身冲出了院子。
再呆下去,她怕忍不住火爆脾气,冲到笑春阁把叶梓萱给大卸八块。
辛捷风正提着药回来,迎面撞上菊青。却见菊青两眼发红,难道秀秀……不,不会的!
“秀秀……”辛捷风铁铮铮的汉子,差点双腿发软。
菊青急忙揉了揉眼睛:“秀秀醒了,看样子没事。只是很虚弱,还……直喊疼。”说到此处,菊青再度哽咽,却拼命忍着泪。
“醒了就好。”辛捷风听到秀秀喊疼的瞬间,脸上乍现一抹阴霾,却是握紧拳头才强压了下去。
菊青瞧见辛捷风这样隐忍的模样,更是怒火中烧。
想当年,辛捷风在江湖里是一个多么叱咤风云的人物?谁敢找他晦气,又有谁见了他不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夹着尾巴逃?
可是现在,他最爱的女人受了伤,却明知道是谁干的而不能下手报仇。
想到这里,菊青再也压抑不住心中怒火,一个纵身上房,竟是直奔笑春阁而去。
也活该叶梓萱倒霉,她此刻刚回到笑春阁,屁股还没坐稳呢,煞星就找上了门。
“砰”一声,房门被菊青一脚踹开。
“大胆,本侧王妃的住处,也是你这贱民随意能进的?今日本侧王妃就代替王妃好好教训教训你。花容,张嘴。”叶梓萱递给花容一个眼色。
花容就露胳膊挽袖子上来,正抬手要拿菊青,却只见菊青人影一闪,就到了花容身后。接着抬腿就是一脚,就听花容“哎呦”一声,人就被踢到了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