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葵花,我打算要从良!”班婕妤忽然义正言辞对我说。
“”
她总是能在如此紧张的氛围来个语不惊人死不休,常常让我无言以对。
半晌,我才淡淡抬眸,好整以暇看了她一眼,一副作难盯着班婕妤,“你说的是心还是身?”
班婕妤从良,这不是天大的笑话,这难度都快要赶上我中了一百二十五万的大乐透了。
班婕妤一双期待的眸子立刻黯然,狠狠的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慷慨陈词,“身心从良!”
半晌,我才暗暗坚定道,“好,我支持你!”
眼看着班婕妤就要对我来个感激涕零,痛哭流涕,我立刻一手摁着她的脑门,嫌弃看着她那副感动的无以复加的丑样,才把下半句话说完,“我一定会期待哈彗星撞地球那天,到时候你也金盆洗手了,记得请我吃海鲜大餐!”
话罢,班婕妤身体瞬间僵硬,微微抽动嘴角,眼睫毛上还挂着不明液体,须臾间,她一脚踹在我的小腹上,力气不大,但我很配合的倒向沙,捂着肚子壕了半天。
“本娘娘要从良,还用得着哈彗星撞地球,那是什么概率?姑奶奶没学过地理,别给我拽文!”
婕妤娘娘暴走,我只有遁地而行。
“滚哪去?给本宫滚过来!”却被眼尖的贱蹄子现了。
我呵呵干笑两声,立马讨好,“爱妃何必动怒,待会朕就把赵氏姊妹关进天牢,秋后处决。”
“夏还没过,秋?到时候陈年旧事翻出来,恐怕秋后处决的就是本娘娘了。”
班婕妤学着电视里头真宗班婕妤的模样,一副淡泊名利,双眼清纯的像是装了纯牛奶一样。
“那好吧,你想怎么从良?”我旧事重提,反正话题已出,到时候耳朵受伤的那个一定会是我。
班婕妤这才给我一个你最近变聪明的眼神,接着随同我一起倒在沙,不知道哪里掏出两瓶红酒,指着红酒瓶上的年份,拍了拍我的胸脯,扬着眉得意的对我说,语气豪迈至极,“82的,上上品,咱俩喝,够意思吧?”
我一手抢过她所谓上上品的82红酒,瞅了几眼,确实是个好东西。
我慷慨的递给她,命令道,“开了!”
班婕妤直接用她的玉足踹了我两脚,立刻开启暴走模式,“活的不耐烦了,敢吆喝本娘娘干活,有几个脑袋够砍!去,给本宫开了!我们来个一醉方休!”
“”
于是,我这个名不符其不实的‘皇上’,只能遁地而走,开酒去。
班娘娘还冲着我的背后喊,“今晚,咱俩就来个不醉不归,没喝焉,都别睡觉!”
我在厨房找到开酒器,轻轻松松把红酒开了,顺手拿了两个高脚杯,往客厅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倒酒,我把这个动作称为‘帅气’!
先把一杯红酒递给班婕妤,接着我又悲壮抿了一口,才问她,“现在可以说你的从良计划了吧?”
其实对于班婕妤这些从良真爱我早就看透了,她典型的花花心肠,哪里会钟情于谁,当然,除了莫殆。
班婕妤灌了几口红酒,因为灌得太猛,酒从嘴角流了下来,从嘴角一直到下巴,再从下巴缓缓从脖子上淌过,地致命。
“葵葵,我真的想从良。”班婕妤嘶哑的声音忽然变得低靡起来,带着微醺,默了好一阵,她才开口,“我想莫殆了。”
班婕妤的声音充满了磁性,偏偏让那抹悲泣更加突出,让人无法忽略。
我手微微一颤,捏拿着酒杯,整个人狠狠的一震,半晌,才狠狠抿了一口酒,这个时候,我多想跟她说一句对不起,可我办不到。
因为这三个字太可笑,可笑到说出口就变得风轻云淡
一杯到底,我又给自己满上一杯,视线微微有些迷离,也许是因为猛灌了几杯酒的原因,醉了。
晃了晃脑袋,一手攥起酒瓶,干脆将酒瓶举起来喝,把就被扔开。
班婕妤见状,傻呵呵笑了几声,也不含糊,学着我拿起酒瓶猛灌了起来。
我们都知道,我们不是爱酒,而是无处可以泄。
我们都懂,那个伤疤,只要大家不去提起,永远不会去掀开衣服,看伤疤丑陋的狰狞。
可是就算不提,依旧心知肚明,伤疤在哪里,不去看,不去想,它仍然一直在那里,手不小心摸上去,还是能感觉到它狰狞的丑陋。
撕开它,一样鲜血淋漓。
两人一同干掉了两瓶红酒,班婕妤又去酒柜掏出不知名的酒来,这时,门铃响了。
“你去哪?”班婕妤揪着我不放,我迷离着微醺的眼眸,看着班婕妤双重的人影,伸手想要抓住她,可怎么抓都没有办法把她牢牢抓在手里,晃了晃神,干脆说,“我开门去!”
话落,便推开班婕妤,便跌跌撞撞的往门口去。
当列御寇的俊脸以形影之术出现在我眼里的时候,我傻笑了一声,盯着他错愕的模样,不免好笑一声,“看呃看”
我一个字还没有说清楚,便打了一个酒嗝,吐出一股难闻的酒气味儿,列御寇立刻蹙起眉宇,一脸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