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班婕妤消失了?是因为陈默吗?那个长的很像莫殆的人,班婕妤一定会不惜代价将陈默弄到手吧,毕竟她曾经对不起莫殆。”
莫殆!
这个名字,我该怎么从血液中将他狠狠的踢开呢?
不,踢不开了!
莫殆,是故事的始源,是故事的开始,是班婕妤的……结束!
原以为,这是我心中的痛,只要我忍住不去触及,我就不会揭开那个伤疤,可是肖露,她非要提起,一次一次的让我痛彻心扉。
我咬牙切齿的警告肖露,“肖露,我保证,三天!”
三天之后,我一定让她后悔提起了莫殆!
这是我自己给自己的期限,我不能再选择逃避了,不能清心寡淡,不能忘掉曾经班婕妤撕心裂肺的痛楚!不能因为肖露只是无知而放过她。
“我等着!”肖露阴险一脸,勾着得意的唇角。
这天,我回想了很多关于班婕妤,关于莫迪……
关于,第一次我病的情景。
只是为何?
我摸着腹部,为何这里会跳动,似乎在告诉我,曾经我这里有过一个生命跳动过。
心,骤然一疼。脸色瞬间变白,我不知道这是怎样的心理反应,只是觉得每次摸着腹部我的心就好疼、好痛!
他的电话打进来,我先是一怔,然后迅接起,声音有些虚弱,“我马上下来。”
每天他都接送我上下班,如今下班时间过了,我还没有下去,他打电话催我来了。
“你怎么了?”他立刻听出了我声音的不妥。
我深呼吸几口气,摇着头,即使他看不见,可这正好让我的心坚定一下,连忙否认,“没,就下来。”
黑色的宝马前,列御寇倚在车门上,手里漫不经心地玩着手机,看见我从大门出来,视线立刻转移到我身上,细细打量一番,然后蹙起眉,问我,“到底怎么了?”
他对我的嗅觉本来就很敏感,刚刚就连我自己都听出了声音中那不堪一击的虚弱,可我还是坚持摇摇头,“真的没有。”
我忍不住往肚子摸了摸,这难道是我的错觉,如果列御寇非要瞒我,就算我问了他,他会告诉我吗?
如果这件事情,不在我的承受范围里,他会告诉我吗?
他似乎察觉到我的动作,不动声色再度蹙眉,然后说,“上车吧!”
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示意我上车,我低了低头,盯着无措的脚尖,很想问他,可不知道该不该问,问了他会不会给我答案。
最后,我依旧是一声不地上车了。
也许,他也感觉到我沉闷的气氛,一直没有开口,或者说,他知道我有心事,他总是对我很有耐心,每一次都在等待着,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开口问我。
车不快,因为下班高峰期,所以有点堵车,因为靠着路边,可以看清街上形形的人,我一双淡墨的眸子盯着窗外,忽然一个妈妈抱着一个小孩经过,不久后,又有一个妈妈推着小孩子的车子走过,然后,是一个爸爸牵着一个小孩慢慢的走着。
看到这一幕,我觉得呼吸有些急促,心腔微微痛。
蓦地,我指着窗外那一对对父母跟小孩,突然回眸问列御寇,“我是不是曾经也有过小孩?”
这样的问题很顺其自然的问了,很由心的,就连我自己都忘记当时我问了什么。
我只感觉到列御寇的脸色瞬间变了,然后不到一秒恢复如初,接着一个急转弯转进一条小巷,他越过漫长的小巷,然后不知道怎么行使的,他突破了那段缓慢的路程。
我认为当时的他,没有耐心了。
以前,无论多堵,他都很有耐心的等待,还一边跟我说话,似乎怕我无聊,挑一些比较幽默的段子说的眉飞色舞的。
回到家,他依旧一言不。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
今天,他没有煮饭,而是让‘匿’的人送饭来,送饭来的依旧是经理,她似乎看出了我跟列御寇之间沉闷的气氛,见列御寇进卧室,连忙小跑到我跟前,问我,“太太,列先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