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雷点头表示:「我确实断片。」。
昨晚确实没有任何噩耗,但今早可是灾难,这是我本月第二次大迟到,月初时我因为忘记设闹钟晚一小时来到公司,恰巧与店长搭班,当时他T谅我一次打两份工作过於疲惫,并没有责备,我当下也答应他绝对不再迟到。
如今我自己打脸,浪费店长对我的T谅与信任,今天整整三个小时餐厅没有入帐,想着还是自首为上策,至少诚实的说出一切,b说谎蒙混更加踏实,心中的罪恶感也会减少些许。
明天早上店长有上班,自己买个赔罪品过来亲自道歉。
早上的打工下班後我赶去下一个工作处上班,在晚上工作就显得情绪轻松,一整天工作结束时,手机已经用行动电源充好电,我回拨电话给报平安,其实他已经拨二十通电话给我,担心今天上班是否顺利。
挂完电话後,我收到雷的讯息,写着昨晚同在酒局上的夥伴「K」今天中午上班时也迟到一个小时,雷要我不要担心,因为大家一起迟到,有难一起担,我们三个完全T现有福同享、有难同担。
K的英文名字是「Ken」,我便顺理成章的把Ken叫成K。
其实一间店一天内有三个人迟到,不是一人只要成担三分之一店长之怒,而是店长会有三倍的怒火。
隔日早晨我手拿赔罪的星巴克走进店内,看见店长与Ken轻松的交谈。起初还以为Ken已经浇熄店长的怒火,却在店长与我四目相对时,心中的侥幸猛然受到冲击,我的侥幸发出玻璃破碎的清脆声音。
我这辈子永远也忘不了那冷酷且失望的眼神。
「这咖啡是请你们喝的。」我用僵y的微笑举起手上的昂贵的JiNg品咖啡,而且是店长最喜欢的豆子与品牌。
「Ken你看一下前台,Ben你跟我来。」店长用着语气冷冽,不带任何情绪,如冰窖深渊。
我们一前一後的走到後台,店长靠着墙壁看着我。我眼神因为愧疚游移着,完全无法定着面对店长。
正当我要说出准备好的致歉话语时,店长先声夺人。
「咖啡放着吧,先回去休息吧。晚上你还要上班吧。」店长寒冷的语气,b外面的冷风更加刺骨。
「店长我,」我尝试把话说出口,只是店长没给我机会。
「该说的Ken都说了,你现在说只是重复再说一次,所以没什麽好说的。我也不需要你的保证,口头上的说词,没有什麽强制X,不是吗?」那情绪的冷风再次袭来,店长平稳且强势,把他不在乎我的道歉和解释,因为事实就是我无法兑现我的承诺。
有些事情只能犯一次错,有些承诺不能被破坏。
在他的话语中我感受不到任何情绪,没有生气、难过。这样的场面是我最不擅应付的,或许是店长太了解我,才将对话营造如此氛围。如果真的是对付我的手段,那店长此次大获全胜。
「我可以用薪水补营业额。」愧疚低下头,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补救方法。
「确实营业额掉下来会影响业绩与奖金。我知道你是在乎的,也知道你不会故意迟到,但不管如何你还是犯了。就这样,回去休息吧。」店长看透一切的分析让我更难过。
我们不管话里、心里都是在乎店内的大小事,但我确实做出了危害店里的事情,或许店长有看见事後我努力去弥补,但重点不在於事件的後续处理,而是原因「为什麽会容许自己重复犯错?。
我一直保持低头,店长则走回前台。
我望向他突然停下的背影,他没有回头,只是对我下达最後通牒。
「Benngton,从你读大学打工时就认识你了,我也知道你的本X。所以我最後再说一次,回去休息,不要影响正在上班的夥伴。」
确实我与店长除了店内的职务外,私下也是朋友,他知道再谈下去只会让双方更不开心,所以用这方式让我赶紧回去,我走出店门,Ken也不敢跟我搭话。
秋末的寒风吹过,我将外套领子立高,期望能让自己保暖一点。
「呵。这个十一月,还有什麽糟糕事是没发生的。」
就当祈祷接下来的日子可以顺遂点,头皮突然感觉点滴凉意。
糟糕,又开始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