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只是个恶梦,是个成真的梦。即便我睁开眼梦结束,人已醒,只是恶梦还在继续。
直愣看着天花板,冬天的太yAn下的早,现在已日落西山,十楼的高度霓虹灯照不进来,月亮也不在这个方位。整的房间黯淡无光。
我记得原本床尾对面有张桌子,那上面有盏不会关上的台灯,桌子是我回这城市买的第一个家具,因为你需要一个空间摆放那些凌乱的瓶瓶罐罐,琳琅满目的化妆品、保养品,房东附赠的茶几不够你用。
而桌上的台灯是你带来的。
而你的离走,将灯与瓶罐都带走,现在只弥漫着平淡与黯淡,还有淡不去遗憾。
我带来这城市的东西不多,摆不满桌面,索X就送给任杰,如今床尾的对面什麽都没有。
其实这房间在你离开之後,空荡的跟刚来时差不多。
莫名的,脑中响起梦一场的旋律,而且是吴海文的版本。我用手机找到这个版本,与其空想,不如直接听。
静静的躺着,静静的听歌。
我已经习惯时不时的突然想起你,情绪并没有起伏,高与低是相对的b较词,一直在底处徘徊,就没有起,那就没有伏。
歌曲重复第三遍,我刻意让自己处在这样的状态内。全身肌r0U筋骨完全放松,任由弹簧床支撑我的R0UT。专注在呼x1与旋律内,脑中慢慢的将你cH0U离,专注身T的每一寸肌肤感受。
专注於现在,让呼x1更加绵延。
——「我只能陪你走到着了。」你用我最Ai的那张脸,说着最不想听的话。
我长叹一声,脑内又是响起这句话,是第几次了?
你用「我」与「陪你」,不是用「我们」与「一起」,彷佛我只是一个责任,而你因为无法负荷所以才选择离去。
今天我异常的冷静面对回忆的冲击,还能反覆琢磨咀嚼字句的寓意。大概是Hana的出现,显化出一些安抚的作用。
「还是别存入号码。」从床上坐起身,打算冲个澡。
没有人希望被当作替代品或是安慰剂,我也不想我与她是互T1aN伤口的关系,能不见就不见吧。
歌曲还在播放着,这次是第四次循环。
「我们都曾经寂寞而给对方承诺
我们都因为折磨而厌倦了生活
只是这样的日子
同样的方式
还要多久??」
当我走进浴室时忽然想起,睡着前我不是才洗过,g嘛再洗一遍。我傻笑的抓着头,头发上还有浓厚的洗发JiNg香气;睡眠不足产生的记忆失调,怎麽就不会让我忘记你
电话震动。
有人来电,这节奏不是通讯软T,是打电话号码。
就在这一刻,我有那麽些微的,就那麽一丝期望,是她。
我接起手机,没看号码。
「喂,你是不是忘记要吃饭了。」一入耳的是任杰的声音。
「g,对吼。」仁杰今天约我吃饭,我整个忘记。「你怎麽有我的号码?」
「白痴唷,你又没换过,不是高中用到现在,刚刚传le你没回,想说你是不是没网路。」
「是唷,也是。」明明任杰今天中午还打过我的电话。
我多少还是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