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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轻启的嘴角露出一副讥笑,好似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不够太满意。纤纤细指滑过腮前垂钓的乌发,似乎在等待着一个绝佳的时机。而眼前的一切只是她初步计划的开始,等待她的绝佳时机很快就会到来。
鲜红的血衣与夜色相吻合,很难被人发觉出来。而她现在只需做的,那就是等,等待最终的结果。
雨,在此时,没有人会在意,因为雨并非最终的焦点。可是因为雨的存在,地面上的火很快便被浇灭了。
谁也没有料到,此时的雨竟然会下的这么大。
“当~!”电闪雷鸣之下,那吊挂的铜铃也被滴滴雨水敲打着响了起来。
可是,让人奇怪的是,这些雨很快便停了下来。林中,除了众人的呼吸声外,一切都回归了宁静。就连那本是敲打着的铜铃也在此时停了下来。
众人心生疑惑,怎会发生这等怪事,的确不太寻常。周围很静,静的让人不敢以身试险。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似乎是一场梦,一场让人可怕的恶梦。
感觉,这是一种感觉。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出自同一样的感觉。是一双眼睛,他们的一切举动都被这双眼睛所容纳。他们每个人都不敢再动分毫。破绽,很可能就会引来对手的乘虚而入,最终成为致命的焦点。
而这双可怕的眼睛并非出自棺木,而是一个让人很难察觉到的地方,那就是在众人的头顶,树荫之后。
为此,赵月恒也只是轻轻一笑,道:“出来吧!我知道你在上面。你也是人,何必跟老鼠一样,躲躲藏藏呢?难道你一辈子只当一个缩头乌龟不成?”
“呼~!”一道黑影,以及快的速度从众人头顶滑落而下。
白光一泄,夹杂着寒风向这道黑影刺去。说不上什么快,但一时抵住这道黑影那还是可以的。
这倒是一个让人想不到的,不是什么,只是一件黑色的披风。可是就在刚才,众人知道树荫之后是有人在,可这顷刻之间,此人究竟去了哪里,莫不成刚才并非是人,而是衣物。众人都为此心生疑惑,左右观望,却除了那口乌棺,再也无其他异样的东西引人注目了。
看着被扔在地上的黑色披风,赵月恒将目光紧紧的琐在了眼前的那口乌棺之上。
接下来的事情,没有人知道会发生什么。对方一直隐身于暗处,想走也是难上加难,也只有找出对手,方可定策。
“坛主!”
“坛主!”
……
只听周边传来阵阵叫声,是在叫自己吗?赵月恒看着眼前的一切。
“咣~!”周边火依然烧的很旺,尤其是那口吊挂有四个铜铃的乌棺。
刚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是火被雨已经被雨浇灭了吗?怎么…怎么火还在……噢!他恍然大悟,刚才就是因看见那口乌棺,一切就在那里发生了变化。这口乌棺绝对不是寻常之物,尤其是那四个吊挂的铜铃。
“坛主,你刚才怎么呢?”众人寻问。
却见陆婉儿似乎看出了端倪,看了一眼乌棺,向赵月恒问道:“是那口乌棺的问题吗?”
赵月恒看了众人一眼,点了点头,向陆婉儿道:“快!赶快离开这里!带着我们的厢儿,越远越好!”
“坛主,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众人不明,很想知道赵月恒为什么会如此惊慌。
“我走,可以。可是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如此怕他们。你是明月派清风坛坛主,也是被人称赞的第一侠客,以前,你从来没有这样怕过别人,为何今曰却……”陆婉儿不敢相信的看着赵月恒,希望他一时间能够回到当初。
“我之所以怕,并非因他们而所致。我只是因为你,以及我们的厢儿。刚才我中了幻术,若非你们,我不知道后果会怎样?我只是希望你们能替我多活一段时间,不想留有遗憾,就这么简单。”赵月恒真心讲道。
陆婉儿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双眼泪下,看着怀中的赵正厢,一丝不舍得样儿。
“咣~!”
情况似乎不太对劲,那口乌棺不但没有被火烧尽,反而保持的完好无损。与此同时,铜铃也在不停的抖动着,随着时间的推移,那铜铃抖动的越加历害起来。
“坛主,快看!”一人手指着高空,向赵月恒说道。
没有人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出现在他们头顶的,并非一只,而是很多,很多,多的不敢让人相信,叽叽喳喳的嘶叫个不停,停落在众人头顶的树荫之后。
如一片天,压的整个上空的树枝开始莎莎作响。
“这究竟是什么怪物?”众人惊慌失措之下,都忘了潜逃。不过,现实是终究不会给予他们任何一个人机会的,就好像现在的天,一时间是不会亮的。
生死无法逆于天,世事无法逆于命。命运就是如此的卑微,现实是如此的残酷。谁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麻烦在等待着他们呢?他们做的,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赵月恒几次都有抱死的心,可当他每次看见陆婉儿怀中的婴儿赵正厢,赵月恒心中都是无比的难受。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谭洋随时都可能会出现,没有什么比眼前的一切更加严峻了。
火,并没有熄灭,也没有像赵月恒幻境中的那样被雨水浇灭。不过,这树荫之后却暗藏着另外一层杀机。
“当~!”
……
那吊挂于棺盖四角的铜铃依在残残星火的耀照下,给幽黑的夜空增添了几分寒意。那悠远的曲调似乎在告诫着人们危险随时都会到来。
仔细思考一下,自这口乌棺出现,危险就接连不断。眼前的这口乌棺的确不同寻常,尤其是那四个铜铃,好似招唤怪物的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