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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打工人,别的不敢说,沈皎自认为自己的执行能力还是不错的。
不然那个杀千刀的老板也不会什么事情都交给她做。
好吧,是因为她敢怒不敢言。
说做就做。
沈皎想着要跑路,当天晚上连夜就把行李收拾好了。
她只带了一些衣物,和原主的银行卡。
这也是没有办法。
她才穿过来,原主也是一直被沈家当成联姻工具培养的。
原主没有工作。
日常就是和小姐妹一起喝喝茶,逛街,点评男人。
要不就是练习各种乐器,跟着沈母请来的老师学习各种社交礼仪。
原主被各种各样的事情缠着,她机械地去做,努力想要成为沈家人心中那个完美的沈家大小姐。
她从来没有思考过自己意愿。
沈皎在原来的世界是个也孤儿。
从小满脑子想的就是怎么活下去,被生活裹挟着前进,根本没有自由选择自己的喜好。
其实从某种方面她和原主还是挺像的。
都是被各种各样的原因推着向前,头也不能回。
沈皎觉得自己的运气要好一些,起码她有逃脱原有生活的机会。
因为下午睡了一觉,沈皎现在还不太困。
她走到阳台上,静静眺望着如墨般的黑夜景色。
原主喜欢花,沈母便特意吩咐人在她房间外面的那片空地上种上了各种各样的花。
洁白盛开在高高枝头的玉兰,一簇簇粉白的海棠把纤细的枝条的压的微弯,贴在墙边充当点缀的郁金香,即使在黑夜,也依旧不折损这些花朵的鲜妍美丽。
各种不同的花各种盛开,却又相互纠缠,沉沉却淡的花香盈满沈皎的鼻腔。
甚至她一伸手就能摘下一枝长到窗前的玉兰花。
这些花部都是原主亲手浇灌的,离开之后这些花就再看不到了。
沈皎站的有些累,她坐在椅子上,私心想替原主看一看这些倾注她心血的花。
四月的风还有些凉,沈皎扯了一床小毛毯盖在腿上,随着花香,沈皎睡去。
天渐亮的时候沈皎睁开眼,她拖着举着并不重的行李箱做贼似的朝大门走去。
谢天谢地。
沈家并没有把房子买在人迹罕至连出租车都叫不到的郊区。
要不然沈皎就得凭着自己的一腔孤勇走到城区。
沈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想做贼一样,她潜意识里就是觉得沈家可能并不是她想象中那么容易脱离的。
可是沈皎又真的害怕继续呆在女主身边会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
所以只好用这种略显猥琐的方式跑路。
刚走到楼下,眼看着距成功就只有一步之遥,客厅的灯突然被打开了。
光亮起的瞬间,沈皎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某种见不得光正在接受盘问的奸细。
这种感觉在看到双手环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的徐萤的时候达到了顶点。
“我说我就是用这种方式锻炼臂力,你会信吗?”沈皎心虚询问。
徐萤一言不发,显然,她不信。
“就你那臂力还用锻炼?”用尽力应该能拍死一头牛。
后面的话徐萤没有说出来,她今天不是来耍嘴皮子的,拦着沈皎才是最重要的事情。